趕到紗縠行,見門口停著幾匹馬,黃雛也在此中,蘇油不由得內心略略放鬆了一些,玉局觀的人也到了。
元德公用手指沾了些冰片的粉末:“這冰片怎地如此精純?”
終究,藥材送來了,八公驚駭東西不敷來回折騰,鞍前馬後掛了四個箱子。
元德公手扶著程夫人的手腕號脈,感喟道:“癡兒,能救豈能不救。夫人已見高熱神昏、抽搐痙厥、間有便血,這是邪熱已入營血之兆。此次時疫,發於春夏之分,傳變迅猛。現在之法,先得將夫人的血熱降下來……等等……如何你一到來,病人朝氣減弱了……不好!薇兒,施針!”
石薇敏捷在程夫大家中,地倉幾個穴位施針,終究聞聲程夫人喉間一聲輕響,嘴巴鬆開,口鼻中溢位一些汙血來。
蘇油都快急死了:“德公,先配藥吧,這些厥後在細說,夠用了不?”
其他的藥材,程家藥鋪那就太多了。
口罩還是蘇油發明的,他也顧不上問元德公如何曉得,顫聲道:“德公,我嫂嫂……我嫂嫂她……”
取藥的時候是煎熬的,不過元德公神采平靜,再次讓程夫人側躺,讓石薇給她施針,讓蘇油用酒精抹程夫人手腕,脖子,儘量降落體溫。
按摩得一陣,元德公又將程夫人放平,蹙眉道:“邪熱深切,陰血耗費、心神受病,難以摒擋……”
張散立即接話:“玳瑁有!”
蘇油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緊跟著感到頭暈目炫,搖搖欲墜,就聽石薇喊了一聲:“小油哥哥……”然後就昏了疇昔。
元德公擺手:“等等,還要麝香、安眠香、冰片,這幾種也難湊齊。”
石薇說道:“最凶惡的時候已顛末端,不過還冇醒,小油哥哥你快吃點東西,鬍子公公說你兩天一夜冇有吃東西,是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