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野見世人沉默無語,又道:“既不能內戰,又想進步聲望。倘若各位是五帝,又會怎麽做呢?”他目光炯炯的掃望座中群雄,一字字的道:“獨一的體例,便是朝大荒以外掀起戰事,逼迫外邦臣服,外王而內聖!”聲音雖不大,卻格外清楚有力。
龍神蹙眉冷冷道:“我收誰為兒子,立誰為太子,又和族規有什麽衝突了?”她的語音突轉冰冷,春花般的笑容頃刻冰凍。龍神脾姓瞬息萬變,歡樂時和順似水,暴怒時海嘯山崩。世人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多言。隻要龍櫝檉不顧群臣眼色,道:“陛下要納子,那天然是天大的喪事。但陛下要立太子,倒是要參照族規,依法而行。”
百裡春秋見勝券在握,舒了一口氣,轉頭望去,隻見姬淚垂倚立船頭,手持轟隆弓,朝他淡然一笑。曉得是她以玄冰箭破入夔牛體內,亂其心誌。心中有微微有些不悅。
拓拔野揚眉笑道:“侯爺,瞧你也是花叢熟行了,怎地說出這般不入流的話?美人豈能隨便贈與?有本領便博得她的芳心。”想到剛纔彆離之時,真珠那依依難捨的和順姿勢,他也不由有些轟然。若非此行險惡,他還真難以回絕。六侯爺歎道:“女民氣,海底針。恰好你又象磁石普通。要想大海撈針輕易,從你這裡搶過來就難嘍。”眾美女瞟著拓拔野吃吃而笑。倒真相鐵針遇石,想要憑藉而上。
龍神笑吟吟的瞧著拓拔野激辯群雄,安閒不迫,目光中儘是激賞之意。
姬淚垂站立船頭,臨風破浪,凝睇這少年。剛纔在千裡鏡中瞧見他與龍族群雄之時,便有一個奇特的感受。這個少年絕對分歧凡響。他與那號稱外洋第一風liu人物的六侯爺並肩而立,神采風韻竟有過之而無不及。秀木於林,過目難忘。眼下相距仍有百丈,便可感遭到他那凜冽浩然的真氣,彷彿這海上暴風,吼怒卷席。
白雲飛揚,碧海波盪。長翼鷗群啼鳴清脆,逐浪掠影。飛魚破浪而出,乘風滑翔。遠處白鯨吐浪,青鯊遊弋。
火焰騰躍伸展,隨風捲席,青煙滾滾,映得藍天碧海赤紅如霞。百裡春秋頂風昂立,手中春秋鏡閃閃擺動,一道刺目標金光電射而出,照在流波山上,所映照之處,火勢突增,烈焰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