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點頭道:“那就好。隻是從今曰起,太子每曰必須調氣運息兩次,每次起碼半個時候,不然五屬真氣必然要相沖相剋,稍有不慎,隻怕仍有姓命之虞……”
姬遠玄神采自如,淺笑道:“大哥,你來了。”
此事說來錯綜龐大,匪夷所思,此中偶合之處更比比皆是。若不是赤鬆子、風伯輸入他氣海的真氣激起定海珠逆旋,就不會構成那古怪而強猛的氣旋渦流,將世人真氣源源吸入;若不是五人分屬五族,便不會構成“五氣合脈”的凶惡情境;若不是他為五德之身,修行過“潮汐流”、五行相化,他便不能根據體內真氣竄改、修複經脈,苦苦支撐如此之久;若不是雙頭老祖及時趕到,他們隻怕早已氣爆或氣竭而死但是陰差陽錯,竟使得他們化險為夷,此中啟事或許隻能歸結為冥冥天意。
正自迷亂不安,卻聽雨師妾悠然道:“我猜得不錯吧?姬遠玄心計深沉,可比你奸刁很多啦,冇有萬一掌控之事,他又怎會去做?”
風伯咧嘴叫道:“稀泥奶奶的,你問我們,我們又去問誰?早曉得你小子像海綿似的將老子真氣吸個潔淨,風爺爺我說甚麼也不上這老虯頭的惡當!這下可好,冇有3、五個月是緩不過這口氣了。他奶奶的,這幾個月不能鼓風,不能打鬥,若那惡婆娘找上門了,豈不是還得躲躲藏藏?真他奶奶的窩囊……”
“纏龍逆天槍!”世人變色驚呼,拓拔野心中一凜,摟抱雨師妾腰肢的手不由微一顫抖。
白帝展開眼睛,微微一笑道:“赤雨師說得不錯,冥冥當中自有天意,此事的確怪不得太子。不知太子現下感受如何?”
水族群雄瞪視拓拔野,直欲噴出火來,心中驚奇、氣憤、驚駭、恥辱、利誘……不一而足。烈碧光晟、句芒等人目光灼灼地盯著拓拔野,驚奇駭訝,厭憎更甚。
雨師妾抿嘴淺笑道:“我是大荒第一妖女,這等小事還算不出來嗎?”用心掐指一算,笑道:“是了,本妙算料定不出十招,姬修瀾便會慘敗於你結拜兄弟之手。”
鼉圍、泰逢起家領命,扛著姬修瀾的屍身,騎鳥騰空,朝山下禦風飛去。
冰湖如鏡,明麗如畫,倒映藍天白雲,彷彿無底之淵,深不成測。姬遠玄在冰湖上抄足飛掠,海鳥似的滑翔穿越,朝遠處巍峨雪山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