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野笑道:“此心六合可鑒,何必拘泥俗禮?此處洞房花燭,你的蓋頭我也揭開了,接下來自當是圓房了。”探手逕解她衣衿,朝那雪丘深穀摸索而去。雨師妾“嚶嚀”一聲,酥顫入骨,幾欲暈厭,好久未曾與他親熱,這些曰子相思益苦,此時久旱逢甘露,被他這般胡亂摸探,儘情輕浮,頓時癱軟有力,情迷意亂地任他擺佈暗香撲鼻,嬌喘吟吟。那光滑柔嫩的肉丘滾燙如火,燒得拓拔野情火如沸,瞬息燎原。正欲分花拂柳,長驅直人,卻聽石門俄然傳來“砰砰”輕響,似有人在迭聲叩門。
雨師妾正自驚奇,卻見拓拔野“啊”地一聲,極是歡樂,朝那烏衣男人施禮笑道:“赤前輩彆來無恙?拓拔有傷在身,不能相迎,還請勿怪。”
雨師妾“噗哧”一笑,紅著臉啐道:“你何嘗打敗那老妖,誰是你娘子呢!”想到他今曰在天下群雄麵前公開認她為妻,雙頰滾燙,悲喜羞怯,不由低下頭去。
雨師妾大喜,鬆了一口氣:“白帝既到,小野得救了。”此念未已,一道氣浪鼓勵飛卷,蓬然分扯,頓時將本身四人生生拉散。赤鬆子三人方自歡樂,卻聽白帝駭然低吟一聲,那氣浪驀地消逝無形。
雨師妾輕點螓首,眼圈一紅,低聲道:“我覺得此生當代再也見不著你了。但是……但是真見著你,我的內心卻又說不出的擔憂害伯……”俄然“啊”地一聲,麵具已被拓拔野翻開,錯愕失措,想要起家跳開,卻又怕傷了拓拔野,倉促之下倉猝彆過甚去。
不知過了多久,雨師妾夢話似的歎了一口氣,如輕煙薄霧般衰弱漂渺,淺笑道:“這些年來,我固然風景無窮,卻常常感覺本身命苦福薄,心底裡涓滴也不歡愉;被老妖毀容以後,更感覺上天對我好生不公。但直到現在才發覺,本來彼蒼竟是如此恩眷於我……得夫如此,夫複何求?”
赤橙黃綠青藍紫吵嘴……屋內萬千道霓光眩目閃爍,ju花似的絲瓣飛揚,層層翻湧。巨震轟天,氣浪蓬鼓,全部石屋驀地迸爆炸射!
爐火“劈啪”作響,火星騰躍;燭光搖擺,長是非短,將二人的影子拉遠,又拉近。兩民氣潮澎湃,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提及。半晌,拓拔野方纔啞聲道:“好姐姐,他們早都走了,你將麵罩摘下吧!讓我好都雅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