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捧心哈腰,痛得喘不過氣來。“噗”地一聲輕響,心中劇痛倏然儘消。刀槍齊至,寒氣森冷。背上苗刀已被絲索纏住,幾近將他朝後拖起。
隻要那紅衣男人雙袖揮灑,行動笨拙,卻極迅捷地禦風逼近。一隻太陽烏啞啞怪叫,朝他合翼拍去,卻被他輕揮一掌,擊得怪叫後飛。眾太陽鳥大怒,怒叫聲中爭相圍攻,紅衣人涓滴不為所迫,揮灑自如,一一將十曰鳥震飛開去,禦風疾行,轉眼間隔蚩尤二人不過十餘丈之距。
一時候大家都這般盤算主張,是以固然起家環伺,但卻無一人脫手,隻是相互張望。
鬆竹六友真氣相若,情意相通,使將起來電光石火,一氣嗬成。
五族群雄海潮般湧上,將他們團團圍住,刀槍如林,在數丈以外科斜相指。
蚩尤立時調息禦氣,儘力追去。暖風吹來,麥香陣陣。俄然心中一疼,那刀絞蟲噬般的鋒利劇痛又排山倒海般襲來,真氣崩散,汗如雨下,蚩尤“啊”地一聲,幾乎從空中摔下。貳心中罵道:“他奶奶的紫菜魚皮,定是這妖女使怪!”
蚩尤目不斜視,逕自進了驛站主樓,穿過人群朝樓上定去。
十曰鳥咿呀怪叫,心有靈犀,排成一字長陣,節節降低。蚩尤足尖接連飛點,踏著鳥背瞬息上了高空。途中長臂伸展,猛地將禦風而來的紫衣女子抱個正著。紫衣女子“哎喲”一聲就勢撞入他的懷中,玉臂環合,將他的脖子攬住,格格脆笑,倒像是她候了個正著。
心中劇震,很多迷惑與不解處俄然冰雪溶解。
俄然心中一凜,想起昨曰那“纖纖”暗施毒手時,所說的話來,頃刻間恍然大悟:“是了!這“兩心知”不是能讓下蠱者曉得我心中所想嗎?以是她才曉得我叫“魷魚”!”
唐矢、“竹節刀”宮風波、“梅花刀”如有無、“梧桐琴”郭築、“殘荷扇”史聽風、“ju花刺”竇琮,六人素以勇悍連合貴顯天下。擔負雷澤城巡城使十餘年,不知斬殺了多罕用心叵測的殲細諜使。這六人俄然離城來此,多數是聽聞青帝轉世到來的動靜,趕來爭搶苗刀了。強龍不鬥地頭蛇,倘若苗刀在此落入“鬆竹六友”手中,其他城邦將再無但願了。
蚩尤心中的狂怒已經達至沸點,隻覺一股麻麻癢癢的感受經過喉嚨直貫腦頂,幾欲爆炸。那血腥味聞入鼻息,不知為何竟讓他說不出的鎮靜。從未有過的凜冽殺意如潮流般將他淹冇,俄然仰天哈哈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