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孤鶴萬裡[第7頁/共13頁]

目炫狼籍,俄然一片暗中,鼻息之間儘是血腥惡臭,沉悶欲嘔。纖纖心中砰砰直跳,屏息凝神,從懷中取出湯穀火族遊俠所贈的“晶火石”,藉著那騰躍的熒光,四下掃望。

“啊!”纖纖驚叫一聲,麵色煞白,猛地丟開長箭與樹枝,踉踉蹌蹌朝後疾退,驀地坐倒在地。

她小時曾聽父親提及,大荒中最為酷寒蕭瑟的,除了北海以外,便是西域寒荒國。寒荒國綿綿萬裡,儘是犬牙尖山,樹木希少,一年四時都如夏季普通酷寒;本地凶獸浩繁,多以食報酬生。寒荒國八大蠻族,英勇善戰,比起南荒各族與北海夷蠻更加凶悍。寒荒八族與金族有夙怨,但三十年前金族白帝白招拒以熱誠之心換得八族酋長信賴,在西皇山上擊掌為盟,八族臣服金族,永久交好,今後兵戈息止,西域承平。

到那洞口之時,一股陰風從洞中吼怒而出,腥臭撲鼻;纖纖身子一晃,幾乎被薰得摔下鶴背,趕緊緊抱雪羽鶴,穩住身形。雪羽鶴避過那陣陰冷腥風,文雅地飛入洞隙當中。

纖纖“啊”地一聲大呼,心彷彿要從嗓子眼裡蹦了出來,不顧統統地握緊那寸心折刀,朝身後驀地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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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霞仙子淡淡道:“拓拔太子與蚩尤公子黏合聖盃,救出赤帝,對敝族也有大恩,相形之下,小徒的所為算不得甚麼。這點小事上是請蚩尤公子忘了吧!”

北風吼怒,纖纖牙齒咯咯亂闖,花瓣似的香唇已經凍為青紫色,手臂緊緊抱著鶴頸,似已凍僵,轉動不得。眼睫上竟也結了一層薄薄的白霜!交睫之時,冰消雪融,如淚水流淌。心中微微悔怨,早知這五隻怪鳥要飛到這等荒寒之地,她便不跟著飛來了。但轉念想到那女童的慘狀,頓時熱血如沸,抖擻精力。俄然心中一動:“哎呀!莫非這裡是西域寒荒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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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留閣中,人頭攢動。鳳留閣雖名為閣,實在倒是極大的宮殿,位於城南風爪山之北,連綿數裡。飛角流簷,縱橫交叉,極是宏偉。此處原是鳳尾城主木易刀的府邸,但炎帝以鳳尾城為都以後,這裡便改成炎帝禦宮與長老會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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