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接連呼喚,喊聲皆被眾鬼的狂吼所淹冇,凝神四掃,始終冇有瞧見父親的身影。心中微起煩躁之意,忖道:“阿虎既然帶我來此,必有深意。他奶奶的紫菜魚皮,一不做二不休,我將這統統的牢洞都劈開來,直到找著爹為止!”
正自憤恨無計,忽見正火線的黑霧中快速亮起一點幽綠色的昏黃鬼火,飄飄忽忽地朝著他飛來,搖擺著,騰躍著,彷彿隨時都會燃燒。
蚩尤一驚,心下微微起火,揚眉喝道:“你奶奶的紫菜魚皮,歸去吧!”刀芒鼓勵,不敢正麵格擋,斜斜斫擊在閃電側芒。
遠遠的某一處烏黑的洞窟中,懸浮著一個水晶蛋殼似的透明罩子,一個骷髏似的男人低頭盤坐此中。枯黃的頭髮亂草似的披垂著,頭頂被一柄淡青色的長矛貫穿,隻餘尺餘矛柄在頭頂以外。遠瞭望去,倒像是長了一個獨角。
蚩尤大怒,罵道:“你奶奶的紫菜魚皮,爺爺現在就開端大開殺戒!先拿你的驢頭祭我苗刀。”左手劈空怒甩,勾魂索“嚶”地一聲,將馬麪人雙腿絞纏緊縛。驀一攥緊勾魂索,猛地將馬麪人拽了上來,當頭一刀斬落。
過了半晌,火線俄然響徹霹雷水聲。阿虎快速一沉,消逝不見!蚩尤一驚,大聲呼喝,驅鳥急電飛掠。
蚩尤聞言大怒,戟指喝道:“老妖魔,你曾爺爺的名諱是你狗嘴隨便叫的麼?”他對父親極其恭敬,平生最恨旁人辱及父親,特彆今曰喬羽存亡末卜,正自擔憂,聽得此言氣得幾乎連心肺都炸將開來。對此人的些許好感頓時煙消雲散。
那玄冰鐵柱堅固至極,蚩尤連續怒砍了百餘刀,手臂發麻,虎口震裂,也不過鑿開半寸深的口兒。心中狂怒,奮儘儘力,旋身橫掃;嗡然巨震,鐵柱俄然爆放黑光,驀地將他反彈出數丈開外,雙手鮮血長流。
蚩尤吼怒連聲,發揮“神木刀訣”,刀光大開大合,舞得密不通風。
蚩尤肝火又起,心道:“他奶奶的紫菜魚皮,我先將你放出來,再將你殺得神魂俱滅!”一念及此,殺氣凜然,哈哈笑道:“老妖魔,不必激我,既然連鬼也作膩味了,爺爺這就送你上路。”真氣彭湃,萬千碧光從丹田澎湃衝起,滾滾不斷地卷向兩臂。
另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道:“呱呱,冤枉!隻怕他是吳剛的堂弟。”那鋒利的聲音又嘎嘎亂笑不止。
那人厲聲笑道:“萬木爭春,天下長生!”蚩尤耳邊轟然震響,隻見那道矯龍似的青光吼怒卷舞,從麵前刺目掃過,無數碧翠的光芒紛搖沖天,繽紛閃爍,彷彿萬千綠樹巨木在東風中摩雲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