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疊聲,幾道血箭怒射灑落,人影狼籍,閃電似地朝兩岸倒掠飛跌。
星矢破空怒舞,暴風吼怒,頃刻間已衝至巨漢後背。“哧”地一聲輕響,巨漢衣裳分裂,碧光蓬然溢射。星矢驀地一頓,竟俄然曲折,反彈沖天飛旋,閃電似的冇入一隻鐵羽虎鷲的腹部,從它背下水妖的頭頂貫穿飛出。
隻聽那巨漢不住地叫道:“好玩好玩!”俄然“砰砰”亂響,一道雄渾霸冽的碧光沖天怒舞,群雄所佈的氣芒光陣快速分裂,繽紛閃爍。
“當唧”連聲,那些長矛鐵戈尚未觸及巨漢身材,便鏗然斷折,四下亂飛,冇入四周飛騎體內。鮮血沖天激射,幾十名飛騎悲呼慘叫,連人帶鳥摔飛跌入流沙河中,沙浪激湧,再也冇有浮起。十幾個偵兵被震甩而出,霍然貫穿吊掛在枯萎的巨樹上,滿臉驚怖神情,抽搐不已。
忽聽一人大聲叫道:“我曉得你是誰了!你是七百年前和羽青帝爭奪帝位、逐曰禺穀的誇父!”
纖纖的話倒是越來越少,托著香腮,入迷地望著遠處高偉雄奇的雪山,單獨怔怔不語。究竟西王母長得怎生模樣?她見了本身會不會相認呢?……連續串的疑問旋渦似地在她惴惴不安的心海裡盪漾迴旋,近鄉情怯,那些本來清楚簡樸的動機,逐步變得恍惚而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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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野心下駭然,倘若換了是他,藉助定海神珠之力,或可將這些箭矢一一反彈激射,但力道決計冇法如此微弱凜冽,更不能僅靠護體真氣,便將“落河星矢”刹時震彎反彈。此人真氣之強,公然匪夷所思!
拓拔野越看越奇,這巨漢所使的武功無一不是木族中至為粗淺的工夫,但又有些走形變樣。其雙手提人衣領,四下拋飛的招式乃是木族中至為簡樸的“拔苗催長”,但由他使來,竟是妙到毫顛,避無可避;幾位真人級妙手到了他的手中,竟如稻杆麥苗,任他擺佈。單單這一看似粗陋的招式,在他手上便有了無窮之竄改,令人望而生畏。
突聽遠處空中傳來此起彼伏的鋒利號角聲,鏗鏘破雲。車中金族群雄麵色微變,少昊皺眉道:“奇特,同時響起這麼多裂天角,莫非崑崙山上又產生了甚麼首要變故嗎?”裂天角是金族偵兵的預警號,聲音越是高亢短促,所代表的局勢便越是告急嚴峻。現在這號角聲聲麋集激越,如暴雨連珠,聽得世人毛骨悚然,心下大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