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野遂將當時遇見黑笠人時的諸多奇特細節一一講來,道:“以我闡發,那黑笠人當是水妖無疑,也必然與蚩尤魔化之事契契相乾。但他為何要從北海真神手中搶走三生石?北海真神為何又對他如此驚駭駭懼?最為首要的一點——他為何要殺了燭龍獨子燭鼓之?”
哥瀾椎笑道:“龜他孫子的,早知如此,我們便不必偷偷摸摸地上山了,也不必蜷在太子屋裡打地鋪了。”世人齊笑。
世民氣領神會,相顧而笑。計議已定,心下都大為輕鬆。遠遠聽得更梆寥落,已過四更,四人起家道彆。
姬遠玄望了拓拔野一眼,又道:“何況燭鼓之在鐘山密室[***]木族聖女未果,一旦被抖暴露來,亦是死路一條。與其被他族逼殺,倒不如本身脫手,化被動為主動。”
沉吟半晌,西王母淡然道:“蟠桃會期近,我們乃東道主,而此集會又夙來是大荒五族歡好聯誼的嘉會,天然不能產生任何不鎮靜之事。”
拓拔野俄然想到方山頂上遇見的奧秘黑笠人,心中一動,道:“是了,此事中另有一個疑點,我一向不甚瞭然。”
六侯爺歎道:“來是來了,可惜到了半路,俄然碰到一個殭屍似的黑衣怪人,和她嘀嘀咕咕說了幾句,她麵色大變,竟鬼使神差地隨他走了。臨彆時,她隻讓我們先到崑崙找你,也未申明何時與我們彙合。”
姬遠玄歡樂不已,依樣畫葫蘆,笑道:“恭喜恭喜!纖纖女人冰雪聰明,天神仙物,白帝有女如此,可要羨煞天下父親了。”四人一齊笑了起來。
姑射仙子淡淡道:“徹夜到此,原是有一迷惑之事想與公子申明……”話音未落,匆聽東麵林濤起伏,一道黑影倏然穿過,也不知是人還是野獸。兩人吃了一驚,凝神密查,卻再無動靜。
白帝微微一笑道:“姬公子忠孝爽快,何必忸捏?隻是此事嚴峻,不能草率,以是特約兩位來此。”
六侯爺笑道:“侯爺的手向來隻抱美女,豈能為了這小子例外?”
燈光接連亮起,爐火熊熊,屋內鮮明多了幾人。一個高大苗條的漂亮男人大大咧咧地坐在石床獸毛毯上,笑嘻嘻地暍著水晶瓶中的蜜酒,恰是六侯爺。
六侯爺嘿然道:“你私行做工,讓白帝和西王母當四族龍頭,我們陛下豈不是成了他們部屬?再說,誰是龍,誰有龍頭,那不是明擺著的嗎?”拍了拍他的肩膀,歎道:“小子,你賣母求榮,今番有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