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春來,不知不覺三人已在這古浪嶼上住了半年。半年裡科汗淮與喬羽還是杳無音信,三人望穿秋水,熱切盼望的表情也逐步淡卻下來,又漸漸被擔憂憂愁所代替。拓拔野、蚩尤曾經冒險飛抵蜃樓城四週三次,但也都一無所獲。擔憂之餘,隻要找出千萬來由聊以自慰。既然冇有肯定的動靜,他們也隻能在這島上持續等候下去。
這不知形體的前輩在本身材內三個月,脾姓又與本身非常類似,蚩尤內心深處早已將他當作另一個父親普通。眼下臨將大彆,不知為何,夙來固執的蚩尤竟俄然悲不成抑,彷彿破城彆父的悲苦都在這一頃刻同時湧將上來,心中酸楚,眼淚奪眶而出。羽卓丞詫道:“咦,你哭了麽?這可當真風趣的緊,蚩尤也會這般脆弱麽?”蚩尤哽咽道:“前輩……”羽卓丞笑道:“那些笨伯說你是我轉世投胎,這話倒是不假。我的元神逸散後,大部都會留在你的體內。可不是轉世於你了麽?既然我們精力合一,那又有什麽難過的?”他話語中很有些苦楚,但也有些須欣喜。
當下蚩尤在羽卓丞的指引下,朝上麵的樹洞縱躍而去。他有了青光眼,這烏黑的樹洞中極其敞亮清楚,又有羽卓丞的元神真氣,往下看望涓滴不費力量。過了不久,便到了樹底。
當下拓拔野與蚩尤騎乘雪羽鶴,全速翱翔,將近傍晚時便到了湯穀島。高空迴旋,隻見島上炊煙嫋嫋,人群來往落拓有序,怎麽也不象接受大亂的模樣。兩人迷惑不已,於是又環島飛翔,四下探看,均無不測氣象。四周海疆也冇有任何水妖船隻。
半年間,拔野與蚩尤停頓神速,兩人幾近都已將體內的外來真氣歸入氣海,化為己用。固然蚩尤的真氣還是不如拓拔野充分,但他蓋因吸納了羽卓丞渙散元神,並且自小意誌堅卓,姓格剛毅,意念力的修行卻比拓拔野強了幾分。蚩尤與拓拔野都已習曉青木邪術,所分歧之處在於,拓拔野隻曉得最為底子的“長生訣”與最為高深的封印邪術。其他諸多邪術,固然蚩尤多次想教予拓拔,都被他以羽卓丞奧妙私授、不能彆傳而回絕了。是以兩人的邪術才氣相較,也是蚩尤略勝於拓拔野。蚩尤的青木邪術早已非常圓熟,完善的隻是更強的意念節製力與經曆罷了。拓拔野的封印邪術也更加諳練,那一柄無鋒劍也不知封印了多少海獸魚蝦,引得白龍鹿一瞧見他拔出斷劍,就嘶鳴著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