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聿鎧嘿然點頭道:“不錯!這四年我們始終是迷含混糊,渾沌不覺。”頓了頓,眯起眼瞭望碧虛,目光變得飄忽起來,半晌啞聲道:“那夜在東海上,我和王七叔他們捕殺了諸多凶狂海獸,正興高采烈地返航;到了遠洋,俄然瞥見海上火光沖天,整片夜空像被鮮血染紅,遠遠地便聞聲廝殺聲。我們大驚,內心猜到多數是水妖使詐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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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聿鎧又道:“那怪獸窫窳對我們彷彿並無侵犯之意,反倒將我們拖到高處,製止被通銀河的大浪重新捲回河裡。過了半晌,你爹和科大俠他們也紛繁醒轉,見到大師安然無事,都歡樂不儘。但我們重傷猶在,身材衰弱,一時也冇法起家行動。”
“那妖魔板滯地瞪著我,怪笑道:‘你就是那甚麼段狂人嗎?嘿嘿,莫急,等我替斷浪刀脫胎換骨以後,再來幫你換換筋骨;當時你就曉得做我鬼國懦夫是多麼美好!’我大怒之下,將他祖宗十八代的奶奶都問候了個遍。妖魔也不活力,隻是怪聲狂笑。”
蚩尤聽得嚴峻,心中“咯咚”一響,忍不住微微一震。
晏紫蘇見段聿鎧笑嘻嘻地望著本身二人,心中一陣甜美,紅著臉點頭道:“冇事。”重新握緊蚩尤的手,續道:“我記得我娘說過,鬼界在大荒萬丈地底,地府之下。大荒中有幾處山川傳聞是通往陽間鬼界的冥道,而這西荒鬼山,彷彿便是其一。”
蚩尤大喜,哈哈笑道:“妙極!老天爺公然還算長了眼睛……”
晏紫蘇“哎喲”一聲,被他抓得疼痛,蚩尤吃了一驚,趕緊鬆開手,為莫非:“冇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