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恨秋悲月影深,簫音落索度重門。最是林深幽謐處,誰家桃花拭淚痕’。
本來,自從那日在酒坊中與崔州平弈棋之時偶遇黃英以後,一席長談,竟是讓這位目高於頂的年青才俊一見傾慕,大有相見恨晚之感。特彆是當他親眼目睹黃英所騎毛驢的奇特,又聽了酒坊老闆和酒保添油加醋的襯著以後,再聯絡黃英臨去時那奧秘的笑容,想到如許一種獨特的牲口竟然是那位傳聞非常醜惡的黃承彥之女、他的姐姐黃婉貞所保養出來,內心更是對這對姐弟充滿了獵奇。
正在他惶恐之際,巷子兩旁竹葉竹枝一陣搖擺,竟然連續躥出了六頭身形高大的惡犬。
他還未回過神來,突見林間巷子上有兩個身著軟鎧神情剽悍的軍士有些惶恐失措地躥出林外,這兩人隻是昂首望了孔明一眼,竟是來不及說話,直接從他身邊一掠而過,腳步狼籍,轉刹時已經消逝在他身後的晨光薄霧當中。隻聽不遠處小橋上腳步叮咚,明顯已經去得遠了。
不一會他腦海中俄然一亮,這才俄然間想起了客歲夏季在酒坊巧遇黃英之事。想到黃英所說其姐馴獸之能,再想想她既然能將眾所周知智力比犬類低下了很多的毛驢訊養成那樣一種模樣,要說把六頭惡犬練習成這類攻守有度、很有章法的模樣,恐怕在這荊襄一地,也就非她莫屬了。
此次與黃英的相遇,卻使他俄然間有了一種奧秘莫測乃至是高山仰止之感,拋去那頭奇特的毛驢不說,單是這黃英那觀點獨到的言談舉止,對於天下局勢、風土情麵的鋒利分解,以及那種豪氣中略帶嬌媚的奇特氣質,無不對他充滿了難以抵抗的吸引力。乃至在貳內心竟然模糊有瞭如許一種隱蔽的設法:如果這位黃英是一名女子,那本身究竟會如何對待?退一步說,如果那位傳聞長相醜惡的黃婉貞撤除那種神鬼莫測的馴養之術以外,其辭吐學問如乃弟一樣,本身是否會對其傾慕?
‘雪落江南化晴川,碧玉沉埋三生緣。妾意遙依托尺素,郎情天涯作孤鴛。隔世飄搖今猶在,夢魂擊水鐵羽寒。何來香肩柴扉下,望斷天涯空翅還’。
漸行漸近。秀目長眉逐步清楚,配上那極富美感的磁性嗓音,不是那位竟日高臥、或是抱膝長吟的諸葛孔明是誰?
以是這類動機隻能是埋冇在內心,倒是難以宣之於口,孔明一起行來,心中一向在思考著究竟要以如何的一種體例和手腕才氣不著陳跡地見到這位奧秘女子,並且還不能讓彆人窺見本身的實在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