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沉默了好久,臉上神情變幻,彷彿在儘力平複著本身衝動的表情。好久以後,他垂垂安靜下來,用一種陡峭的腔調說道:“兩位賢弟,不是大哥說你們,慢說那劉景升對我等有恩,又是我的同宗兄弟,就算他是一個與我等毫不相乾之人,隻要他不是大奸大惡,我們也不能輕言攻戰之事。更何況現在我們困守新野小縣,兵微將寡,權勢薄弱,如果一不謹慎把你們的話泄漏出去,恐怕瞬息間就會禍從天降。這新野雖小,倒是你我臨時的安身立命之地,豈可等閒放棄?”
關、張二人麵麵相覷,他們不管如何也冇有想到,大哥這很多日子以來閉門不出,竟然在他們不知不覺間在房間裡塑起瞭如許一座一望而知破鈔了龐大心血的沙盤。
劉備負手踱步,長出了一口氣道:“實在這荊州之地計謀位置之首要,大哥天然也心知肚明,不過以當下我們的氣力想要篡奪,卻也絕非你們所說的這般輕易。更何況那劉景升有恩在先,我等豈可背信棄義,失期於天下之人?要曉得得民氣者才氣得天下,等閒背信,必將大失民望。劉備方纔所說之意,不過是想設法藉助荊州之力西進巴蜀,以荊州作為跳板,徐圖大業罷了。不過你們也曉得,那劉景升身邊的蔡瑁之流一貫對我等非常猜忌,這件事操縱之艱钜可想而知。這很多日子以來,我一向在想一件事。”
劉備聽了哈哈大笑起來,他用手點指著本身這兩個忠心耿耿的弟弟,大聲說道:“你我兄弟相隨多年,相互之間早已儘情意相通,你們內心想些甚麼,就在剛纔你們進門的一頃刻,哥哥就已經一目瞭然,又何必坦白!”
劉備一揮手:“明日一早,我們三顧茅廬!”
他,這位心機深沉的大哥,這位沉寂如石的大哥,他到底想做甚麼?
過了好一會兒,關羽這纔回過神來,他對著劉備叉手見禮:“大哥,恕關某無狀!不過大哥方纔之言,卻有取荊州覺得己用之意。許是我二人愚魯,還望大哥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