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聲感喟,便又去抬下一人,放入坑中。
孟鈺歎道:“他那胳膊腿被卸下時,我便在場看著。”
孟鈺道:“莊三殺下滅亡告訴書都是親身下。”
白玉簫道:“我竟未想到天下竟有如此侏儒。”
孟鈺道:“冇錯,莊三殺殺人向來光亮磊落,他要殺那人,必然提早一天下滅亡告訴書。”
孟鈺道:“如果你以為莊三殺像彆的殺手一樣,待人睡著後,深夜潛入臥房暗害,那你就錯了。”
白玉簫道:“為何?”
白玉簫觀此人身材短小,麵若孩童,驚道:“想不到義兵中竟然有小孩。”
孟鈺道:“冇錯,就像貓捉老鼠前,都會玩弄一下老鼠,享用老鼠害怕的模樣。莊三殺也很喜好看要殺之人害怕的模樣。以是冇人會逃,因為逃後隻怕連交代後事的時候都冇有了。”
白玉簫道:“本來如此。可那楊大郎既留在五台山做和尚,為何又插手義兵?”
白玉簫道:“本來如此,削髮人公然慈悲為懷。”
“你肯定?”
白玉簫道:“本來如此。”
孟鈺點頭道:“我當時若脫手,他必死無疑。”
孟鈺道:“我聽時亦這麼以為,宋興當時對此下聯的本意是在罵袖雲商女不知亡國恨。但袖雲女人聽後,卻彷彿喜好得緊,叫人請宋興入內室一度春宵。”
白玉簫道:“他殺你?”
孟鈺道:“此人缺失的手腳並非元兵所砍,他本來就缺個胳膊少條腿。”
孟鈺道:“因為他是個殺手。”
孟鈺笑道:“那是當然,莊三殺去殺文世傑那天,我正幸虧聚義莊。文世傑調集莊上上千義士,擺酒宴於大廳,喝酒等候莊三殺。”
白玉簫奇道:“莫非莊三殺去殺文世傑時,還打過號召不成?”
“莫非他不怕要殺的人連夜逃竄。”
孟鈺道:“我十年前見到他時,他對我說他已有二十多歲,我亦是像你這般不敢信賴,曉得三年前在聚義莊裡見到他,我纔信賴他是個不再長大的侏儒。”
白玉簫道:“如此侏儒,插手義兵,豈不是送命?”
孟鈺道:“北方淪亡厚,燒殺擄掠,無惡不做,楊大郎深惡之。但北元天子倒是個信佛之人,他到過五台山燒香拜佛。楊大郎便覺佛門不再清淨,便跑下山,南下江南投奔聚義莊。”
孟鈺道:“冇錯,如果平常人,十五六歲足以行走江湖。但楊大郎模樣便如十歲小孩,行走江湖常受人欺負,忍饑捱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