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後笑道:“看到你,我就想起小時候的我。我像你這麼大時也開端喝酒了。”
待那人走進屋子,在燈火映照下,隻見是一個白髮蒼蒼,身穿玄色粗麻布的老者。他與老婦人一樣骨瘦如材,此時他背上揹著個麻袋。
雲羅嘲笑道:“我們現在都在同一條船上,你想死冇乾係,何必拉著我去餵魚。”
那老婦人嗔道:“死鬼又買酒喝。”
老婦人道:“不是冇啥好吃的接待他們嘛。”
再看白玉簫和雲羅,他們乾坐著,並未見脫手,不由奇道:“你兄妹兩人如何不吃?”
白玉簫道:“看來老爺爺年青時也有一段不凡經曆。”
老者一看雲羅,手被繩索捆住,驚駭的抱起老婦人縮到牆角,彷彿真當白玉簫是采花賊。
白玉簫又給她連夾幾塊,雲羅顯是餓壞了,來之不拒。
白玉簫一聽,倉猝拿起筷子,夾起雞肉便吃。
白玉簫恨聲道:“不關你的事。”
白玉簫難堪不已,老婦人笑道:“餓了就快吃,不消客氣。”
老者笑道:“小女人是要老頭子我幫你夾羅?”
那老者將那一掛肉遞到老婦人手裡道:“拿這肉去切了炒炒,我先喝兩杯。”
隻見他手往袋子裡掏,便取出一堆東西往桌子上放。白玉簫細看,隻見有一匹布料,小袋米,一掛五花肉,外加一罈酒。
老者笑道:“那你莫非是采花賊不成?”
兩人的話,把白玉簫和雲羅窘的滿臉通紅,恨不得在地上挖個洞鑽出來。
白玉簫倉猝上去一評脈,再一探鼻息,瞪向雲羅,怒道:“他們都被你嚇死了,你這心狠冷血的女子。”
這小舟魚腥味極重,明顯是老者打漁用的。放下雲羅,白玉簫扯斷捆在岸邊柳樹上的纜繩,拿起穿上船槳,向河心劃去。
白玉簫笑道:“我等一會兒老婆婆一起吃。”
白玉簫眉頭一皺,擊出去的一掌,俄然變向,拍在桌子上。桌子啪的一聲,斷裂四散。
老婦人笑道:“不必驚怪,是我老伴返來了。”
雲羅抬起被繩索捆住的手,哭道:“冇錯,他就是采花賊,他把我家人都殺了,還把我擄了去。”
將雲羅放在木筏子上,手握長杆便要推走。雲羅身上穴道都被白玉簫點了個遍,但是嘴巴還是能說話,隻聽她道:“眼看另有五十裡就要入長江,你這木筏子能頂得住滾滾江水?”
坐在一旁看著的老者,忍不住笑道:“瞧你們春秋差未幾,倒讓人看起來不像是兄妹,倒像是小伉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