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歎道:“你們覺得這進士出身,鴻臚寺主簿的八品芝麻官好當嗎?玄月遼主壽誕,朝廷要派個使團前去賀壽,同時談判使臣他殺一事,要選個熟諳案情之人同往,我不幸中槍,得往遼國走一遭……”
“都仕進了才這麼財迷!”孟若穎總算是破涕為笑。
禮部郎中張宗益是個淺顯的官員,看起來謙遜守禮,身上冇有多少亮點,讓其出使賀壽甚麼的冇有題目,可如果再談點深層次的題目估計就有壓力了。林昭總感覺張大人臉上彷彿有幾分無法,這也難怪,出使的苦差事有幾人想去。也不知是不是獲咎了陳宰相,被公報私仇了。
孟若穎與顧月倫也親身趕來送行,兩人都眼淚汪汪的,依依不捨。林昭安撫道:“冇事,不必擔憂,入冬的時候就返來了,然後我們一起回江寧過新年!”
張宗益也點點頭,雖說他是名義上的正使,但宰相們已經打過號召,此番以曾鞏為主導。就出使的意義而言,他的存在能夠還不如林昭。
陳旭道:“你三人奉旨出使,當妥當行事,不辱國體,不負皇恩!”
“放心好了,乖乖等著我!”林昭伸手在孟若穎後腦悄悄一撫,在常日裡或許有些過分,但是本日孟若穎涓滴不覺得杵……
雨過晴和,幾日以後空中門路逐步風乾,使團天然也該解纜了,林昭也終究見到兩位兩位使臣。
曾鞏卻笑道:“幼年有為,英才豪傑啊!”
值得一提的是此番出使的線路有所竄改,一來河朔大水尚未退去,門路難行,雄州四周又有兵戈牴觸風險。二來閒不住遼主耶律洪基並不在上京,而是在位於遼國東京遼陽府四周的捺缽(契丹語,遼帝行營)圍獵。事關嚴峻,為了儘快見到遼主,使團必須儘快趕到遼東。衡量之下,使團決定從五丈河水路解纜,沿廣濟渠到齊州,再經陸路往登州,浮海直接前去遼東。
回到江南居,高達等人都欣喜不已,一轉眼林公子便是官身了,今後今後便高人一等了。
“我推讓了啊!”林昭點頭道:“但是官家金口已開,我又如何能推讓掉呢?所謂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便老誠懇實走一遭唄!”
“那裡那裡,前輩謬讚了!”能獲得曾鞏的獎飾,林昭內心還是很受用的。
王雱也跟從而來,不忘叮嚀道:“東陽啊,此番出使要膽小心細,守成無過是你的本分,有一二分出彩表示,那就是功績了。總之,審時度勢,統統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