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鳳英不但冇有半點憐憫,反倒陰陽怪氣的諷刺起來。
不等他開口,鄭慶雲已經是滿臉自責。
為了製止朱璉遭到刁難,趙桓不敢有涓滴遊移,直奔鄆王府而去。
“連先祖明肅皇後,都是年幼嫁給銀匠,後成歌女,最後才嫁入宮中,立位皇後。”
“既然姐妹之情已如此寡淡,本宮就不再叨擾!”
“莫非為了搖搖欲墜的定王府,你連朱家的將來都不顧了?”
“虧你還是個王妃,閒來無事,跑到鄆王府找罵來了,可另有半點王妃的麵子?”
“如此一來,朱家便同時有了鄆王妃和肅王妃。”
先祖明肅皇後,乃是碰到敗類,被原配夫君賣了,後被先祖真宗選中,才飛上枝頭。
“鳳英,你變了……”
而趙桓固然癲狂,但卻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送給朱璉。
“就算求不來特赦,也不必是以憤怒,隻要有王爺護著,就算這輩子都是罪籍,又有何妨?”
“你也配提朱家?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
泱泱大宋,中原正宗,豈能相沿這等劣俗?清楚是禮崩樂壞,品德淪喪纔是!
趙桓本籌算輕裝上陣,隻帶長福同往。
這丫頭雖不如朱璉那般大氣,也不曉得政治短長和朝堂格式。
妙談?!
但鄭慶雲卻非要跟著。
鄭慶雲低著頭,揉捏著裙角,姣美的小臉泛著淡淡紅暈。
“王爺,您進宮的時候,王妃去了鄆王府!”
鄭慶雲一人流落汴京,無所依棲,在她的內心,趙桓就是她的獨一。
能有朱璉和鄭慶雲為妻,就算外有金人扣關,內有奸臣當道,又有何懼?
“奴家冇有拘束……隻是純真想在這等著王爺罷了。”
“也不曉得趙桓那種癲子,到底有甚麼好,怎就把你迷得神魂倒置,不吝給朱家爭光。”
趙桓卻伸手摸了摸鄭慶雲的腦袋,嗓音雖柔,態度卻非常果斷。
就在趙桓飄飄然之際,鄭慶雲卻俄然想起甚麼,羞怯的小臉頓時嚴峻起來。
身邊既有侍女服侍著,麵前還擺著生果,甚是蕭灑。
緊接著,厲聲嬌喝:“閉嘴!”
這如何相提並論?
“王妃離府時,奴家也試著勸止,怎奈人微言輕……”
看著驕陽下,已經汗流浹背的朱璉。
朱璉回身欲走,身後卻傳來朱鳳英的冷喝:“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鄆王府是甚麼處所?!”
“希冀你,朱家早就敗了!”
這些年朱璉不失勢,在朱家的職位,早已經跌入穀底,朱鳳英對她更是一百個不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