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恰好……另有護短懼內的一麵。”
朱璉就坐在中間,正首端坐,目不斜視,身上披收回來的氣勢,寒意逼人。
“喜怒無常,暴戾成性,嚴肅霸道,不容挑釁。”
“這兩兄弟,一個是武寧軍節度使,一個是寧水兵節度使,這是多麼氣力?”
“都給本王記著!隻要本王還是教坊司的主使,你們就隻賣藝,不賣身!”
“讓你們常日裡多學察言觀色,你們真是一點都不長進。”
歌姬認識到部頭比昔日“馴良可親”了很多。
“如有哪個男人,如此護著我,寵著我,依著我,隻怕是做夢都要笑醒。”
“反之,王爺能把你碾成齏粉。”
“你如果王爺的人,天然是有恃無恐。”
但是……
“王爺這回算是完整捅了大簍子了。”
“何止!肅王生母但是王貴妃。”
目送趙桓拜彆,本來壓抑至極的教坊司,氛圍反倒變得更加詭異了。
“我們乃是最劣等的夜鶯,人家一句話,我們便要咽淚裝歡。”
“這但是定王,連高俅都被他鬥垮了,豈會懼內?”
感覺這世上的男人,都是一起貨品,一舉一動皆為利往。
幫襯著想轍進宮,幫鄭慶雲追求特赦,成果把最首要的事給忘了。
長福叉著腰,昂著頭,甚是威風。
“放屁!”
“你們是教坊司的人,王爺是教坊司的主子。”
可趙桓……若純真隻是為了庇護她們,不吝與京中名流反目,未免也過分匪夷所思了。
“邪門!”
歌姬們不敢信賴本身的耳朵。
自輕,自賤,則罰。
眾歌姬紛繁點頭,表示看不出來。
王妃生性冷酷,但畢竟是王謝閨秀,識得大抵,凡是眾目睽睽之下,彆說違逆趙桓,乃至都不會跟他大聲說話。
“你們代表的但是本王的顏麵,若因爾等夜鶯淫亂,導致王威受損,本王也毫不會姑息。”
“就是,王爺對王妃的愛意,全部汴京,何人不知?”
一個膽量大的歌姬,鼓起勇氣,小聲問了一句。
上至色長,下至歌姬,任誰也不能倖免,但凡是沾上趙桓,便要剝掉一層皮。
她們對趙桓的信賴,天然也就上升了幾分,有人撐腰了,那小蠻腰也跟著結實了很多。
當她們親耳聽到趙桓,一口氣說了五個“自”,表情刹時產生了天翻地覆的竄改。
“如何?”
她們好不輕易把高俅熬垮了,冇成想,來了一個比高俅更狠的主子。
但那淩厲的眼神,卻好似具有法力普通,不動聲色的拿捏著趙桓的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