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內心一慌,教坊司可不是夫君該去的處所!
何況陳釗說的冇錯,戔戔幾百兩銀子罷了,難不成還會壓死堂堂大宋王爺?
“幾百兩銀子的事,可大可小,若陛下真要究查……”
“部屬敢以身家性命做包管,若王爺還是不信,可讓禮部郎中周浦,周大人前來監察。”
既然陳釗如此識大抵,趙桓也就不再糾結。
“足足將近八萬兩銀子,公然是個死不敷惜的钜貪。”
至於此中牽涉的短長乾係,趙桓但是一概不知情。
趙桓纔剛獲得天下義士的擁躉,如果以事,遭到天下人嘲笑,定王府離滅亡也就不遠了。
趙桓內心悄悄感慨:“父皇,兒臣也是為你分憂啊。”
“如果有人彈劾王爺納賄,總不能因為幾百兩銀子,治王爺的罪吧?”
“記錄在賬麵上的銀子是這些,那麼冇有登記造冊的,又有多少?”
“高俅老賊的族親,巴不得把這些破東西都扔了,如此方能輕裝上陣,悠然分開汴京。”
趙桓眉頭皺的更緊了:“整十萬?會不會巧了點?”
“這麼大的家業,兒臣不幫你把持著,豈不是讓你全敗光了?”
“也就值個戔戔……十五萬兩罷了。”
趙桓接過地契,滿臉難堪:“這……不好吧?”
“承蒙王爺厚愛,部屬才氣獲得這份美差,此乃入仕之起點,意義嚴峻。”
“教坊司雖是禮部下轄,但本部卻對此地嗤之以鼻,鮮少有禮部官員靠近。”
“哼,縱使他妻妾成群,本宮又有何妨?”
長福前腳剛分開,陳釗便從袖子裡取出一張地契,雙手遞到趙桓麵前。
不等趙桓說完,陳釗就已經把話搶了疇昔。
“高俅老賊,把持朝政這麼多年,如何會隻搜出這點銀子?”
“陳釗,此次你隨本王查抄高邸,可要長起眼來,不能有涓滴忽略。”
趙桓點了點頭,將陳釗統計出來的帳本,遞給長福,沉聲道:“送往禦史台,由陛下親審。”
“還不到八萬兩銀子?”
“莫非王妃殿下……對王爺不放心?”
美意難卻,趙桓也就不再推讓。
“宋金永好,兒臣不會再提……但是那九十二萬貫歲幣,乃是天下義士的心血,想要送給金人?做夢!”
“禮輕情義重,但再如何說,本王也是皇親國戚,該當兩袖清風,用心為陛下辦事。”
高俅的私宅,必然藏了金山銀山,隻要從上麵刮點金沫子,都夠王府吃一陣了。
“兩賬合流,整十萬兩銀子。”
“再說了,不過是些戔戔桌椅板凳,難不成還會有人究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