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能夠為趙桓站崗之人,就隻要周浦一人。
很明顯,趙桓並不買賬!
隻要趙構能夠進入禦書房,向滿朝文武證明,趙桓悄悄離京,便可擺盪趙桓在汴京的權威。
趙構極其聰明,他直接把覲見變成了救駕,如此一來,就算是強闖禦書房,也頂多是莽撞之罪,而非極刑。
屆時再裡應外合,強奪汴京節製權!
周浦手持尚方斬馬劍,立於禦書房外,瞪眼著前來“覲見”的不速之客。
昔日的揚州第一公子,現在卻癱爛如泥,神采閃現出近乎病態的慘白,一雙眼睛飽含懊悔不幸的淚水。
但是母親韋妃的一封加急手劄,卻令趙構盤算主張,馬上回京。
萬一趙桓美意大發,饒了他一條小命呢?
“就算是鬨出性命案,對你而言,也不過是一句話就能擺平。”
“這不但是本王的訴求,更是滿朝文武的意義。”
如果能夠的話,隻獎懲周秉先,寬恕周霖多好?
跟著周家父子被押走,趙桓便不再擔擱,帶著李師師進入李家,接下來,無外乎是有功的賞,有過的罰。
周霖老淚縱橫,固然戴著桎梏,冇法叩首,但他還是咬著牙,竭儘所能的把頭往下低。
“膽敢有違令者,殺無赦!”
“周大人想謀反不成?!”
而同一時候,一匹十萬孔殷快馬,自汴都城門而出,朝著揚州方向急奔而去。
堂堂處所大官,卻落得這番了局,不免讓人唏噓。
但相較於脆弱無能的趙佶,趙構資性郎悟,博學強記,沉著睿智。
“畢竟你但是處所大官,多麼的氣度?多麼的隻手遮天?”
麵對趙構的諷刺挖苦,周浦隻能以穩定應萬變,反覆道:“任何人不得覲見。”
“你們父子惹出的事,就措置你二人便可。”
就算李師師不說,趙桓也會虐待那些當初照顧師師母子的老仆人。
“本王並非進諫,更是為了救駕!如果衝撞了聖駕,任務由本王擔著就是。”
畢竟汴京大變,昔日的廢料大哥,擔當大統,並且以鐵腕手腕獨攬大權,這令趙構心生憂愁。
最關頭的是,背後另有一個韋妃,幫他出運營策,是以甚是難辦!
縱使是麵對大宋錚臣魁首的威脅,來者也冇有任何膽怯,隻因此人乃是“剛巧”回京的康王趙構!
不但趙桓不在,連他的一眾親信,也大半離京。
“如果有賊人挾持陛下,又該如何?”
隻要趙石岩這個京兆府尹,身在京都,但因為職務原因,冇法等閒進宮。
周浦眉頭舒展,諦視著麵前遊刃不足的趙構,沉聲詰責:“康王籌算硬闖禦書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