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誰有資格讓禦前侍衛庇護?”
此事,天下那個不知?
賣油翁先是一愣,緊接著雙腿一軟,順勢跪了下去。
吳謹雙膝跪地,低著頭,嗓音陰沉非常。
“孫賀……定王府親兵統領。”
見到吳謹,周秉先眼睛大亮,趕緊嘶喊道:“吳叔,你來的太是時候了。”
“你們這是如何了?”
陛下?
彆說是他,凡是周家人,無不神采聚變。
不曉得過了多久,周秉先才從懵逼狀況回過神。
他抬手指著王淵,咬牙切齒道:“此人冒充王將軍!”
“我爹是揚州通判,定要讓你走不出揚州地界!”
他睜大眼睛,不成置信的看向王淵,隻感覺麵前此人,必然是瘋了。
帶隊之人,恰是揚州知州吳謹。
周秉先眼睛睜得老邁,失聲驚呼:“你如何能夠是王淵?!”
“但太原刺王案,你總傳聞過吧?”
李家門外的空位上,靜的可駭。
王淵神采烏青,低喝道:“你不是問我,我算甚麼東西嗎?”
如此說來,阿誰氣憤的中年男人,豈不真是王淵?
“你給我把耳朵撐開聽好了,我乃威果軍節度使王淵!”
看著已經冇有半點放肆氣勢的周秉先,王淵不屑道:“你想不起孫賀是誰,倒也能瞭解。”
放眼全部揚州城,吳謹乃是周家獨一顧忌之人,而就是如許的大人物,卻跪倒在汴京公子麵前?
“天哪,這位公子……到底是甚麼人?”
“你個蠢材,現在還看不出來?此人起碼也是王級!”
“吳叔,你從速將他們抓起來,下入大獄!”
聽到王淵自報家門的那一刻,周秉先的猙獰神采刹時僵住。
就在這時,一向守在趙桓身邊的孫賀,從其他侍衛手中接過甲冑,一邊往身上掛,一邊冷冷道:“你也配扣問公子的身份?”
“你敢打我?!”
“現在鬨出流血事件,臣就算是冒著惹怒公子的風險,也必須帶兵前來保持次序。”
“莫非是王爺?”
一個賣油翁,撓著腦袋,還是有些犯含混。
吳謹瞥了周秉先一眼,冇有吭聲,在世人目瞪口呆的諦視下,身穿官服,氣勢實足的吳謹,冇有半點遊移,直接跪倒在趙桓麵前。
“聽好了,我叫孫賀。”
此時最震驚的人,並非周秉先,而是李成貴!
淺顯老百姓的見聞,極其閉塞,彆說禦前侍衛,就算是尚書令是乾甚麼的,他們都一定能搞清楚。
並且,陛下身邊的親信大將韓世忠,曾是王淵的部下,也恰是遭到韓世忠的保舉,王淵才氣成為威果軍節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