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四周傳來的嘲笑聲,蔡征已經完整破功,羞憤至極,卻又無可何如。
朱鵬看趙桓的眼神,已經崇拜到了頂點,恨不得直接頂替長福的位置,日日夜夜伴隨趙桓擺佈。
“我大宋一斤兌十六兩,換算下來,十萬兩銀子不過戔戔六千多斤罷了。”
蔡征哪另有之前的放肆氣勢?
朱璉悄悄鬆了口氣,扭頭看向鄭慶雲,不由輕笑道:“看來是我們多心了,戔戔蔡征,底子不是王爺的敵手。”
這番鏗鏘有力的話語,差點冇把蔡征噎死,眼看著已經抵擋不住,蔡征隻能向蔡京投以乞助的目光。
“哼,像你如許自誇足智多謀的蠢材,王爺不曉得辦了多少了,竟然還敢往王爺麵前撞,真是不知死活。”
“既然如此,本王身為戶部監察禦史,更應當嚴抓此事!”
“我看你清楚是藉機推委,想要趁機中飽私囊!”
“蔡征,本王給你兩個時候時候,把那十萬兩銀子,儘數運到戶部查對,如果膽敢陽奉陰違,用心懶惰,治你一個企圖貪贓枉法,併吞善款的罪名,不過分吧?”
隻要趙桓情願,即便是從犄角旮旯裡,也能摳出點縫隙。
“如果銀子冇法在規定時候內送到戶部,王爺籌算如何措置蔡征?”
趙桓便不再客氣:“既然你一不是戶部的官員,二不在開封府當差,此事甚麼時候輪到你來插嘴了?”
蔡京的神采刹時陰沉到了頂點,一甩袖子,冷喝道:“秘聞身為朝廷命官,任何影響朝政之事,都有權過問。”
“朱家的半子,理應如此!”
趙桓的說話極其講求,提到審判時,用的是“一套”而非“一堂”。
現在看著蔡京,在他的半子麵前低頭,內心天然是非常痛快。
特彆是朱伯材,自從六相攬權以來,他這個三朝元老就更加的不值錢,在朝堂上連頭都抬不起來。
趙桓等的就是這句話,他臉上笑意漸濃:“影響朝政?看來我們倆想到一塊去了。”
“戔戔一個翰林院學士,連品級都冇有,再加上觸及百姓諸事,先把這小子抓到開封府審一套再說!”
“商隊一日可行進數十裡,本王給你兩個時候,將戔戔六千斤銀子,從城外運送到戶部,很難嗎?”
蔡京天然不會任由親孫子虧損,直接冷哼一聲:“全部汴京誰不曉得王爺乃是戶部監察禦史?”
蔡京朝著趙桓一拱手,態度急轉直下,和顏悅色道:“征兒年青,不知深淺,竟企圖挑釁王爺。”
“爺爺,定王的手腕,已不是孫兒能夠對付的了,請爺爺親身脫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