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伯材心頭壓得大石頭,也終究落地了。
何況,朱家這些年冇少對朱璉頤指氣使,恰好趙桓又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想要修複定王府和朱家的乾係,談何輕易?
“聽長福說,你也算是有些脾氣,敢和人冒死,如何現在又變得如此軟弱了?”
就在統統人都覺得這五小我死定了的時候,趙桓卻輕飄飄道:“認罰還是認賠?”
“今後有定王在,我看誰敢在朱家冒昧!”
這一聲哼,令剛纔還喜氣洋洋的朱家前堂,刹時鴉雀無聲。
恐怕一個不謹慎,就被趙桓當場給“辦”了。
趙桓就是要劈麵鑼劈麵鼓,跟他們把昔日恩仇掰扯清楚。
五人麵麵相覷,為首者,謹慎翼翼的扣問:“認罰如何說?認賠又如何說?”
不出朱伯材所料,趙桓公然冷哼一聲。
陳玉姝擦了一把眼淚,昂首看著神情非常的小夏,內心儘是感激。
“認罰則每人打五十大板,認賠則每人補償五百兩銀子。”
一來是為了給朱璉出氣,二來也可做到真正的“冰釋前嫌”。
“想要冰釋前嫌?本王給你們這個機遇,前提是先把賬算清楚!”
“我當初就說,大蜜斯能夠嫁給定王,乃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更是我們朱家之幸,你們看,被我不幸言中了吧?哈哈哈。”
“多謝王爺寬弘大量,給我等改錯的機遇,彆人不敢說,起碼我今後將對朱家和定王府忠心耿耿。”
陳玉姝甚是靈巧的點了點頭,她俄然感覺,大家害怕的定王府,反倒是汴京最有情麵味的處所。
轉眼間,長福手裡已經多出厚厚一遝銀票,莫測起碼有一萬兩銀子。
朱伯材並未迴應族人,而是回身看向趙桓,摸乾脆的問了一句:“不知定王覺得如何?”
“我之前太不是東西了,王妃回家看望,我竟然將她攔在門外,哎……這五百兩銀子便是買個經驗,今後諸如此類,毫不敢再犯。”
與此同時,朱家大院已經擠滿了人,除了汴京本地的族人以外,就連一些離汴京稍近的“五服內”族人,也紛繁趕了過來。
經曆了朱伯平一事,那些參與過肇事的本地族人,皆是拘束非常。
不然他們內心藏著事,趙桓也總憋著心機整他們,今後相處起來免不了爾虞我詐,陽奉陰違,那未免也太累了。
趙桓固然不待見朱鵬,但看在朱伯材的麵子上,還是一揮手:“你的銀子就算了。”
“侄兒聽信讒言,闖出大禍,幸虧姑父脫手經驗,才令侄兒幡然覺悟。”
是以相較於湊趣,朱伯材感覺,眼下最首要的是製止趙桓秋後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