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伯材往椅子上一坐,一言不發。
朱璉也小臉煞白,她最不肯見到的就是這一幕。
朱鵬見狀,直接冷哼一聲:“熱誠?放屁!莫非現在大宋連實話都不讓人說了?”
“我說甚麼來著?如果剛纔就滾出去,也許還能留點麵子,現在你頓時就要成為全部汴京的笑柄。”
鐵打的朱家,流水的王爺,遠了不說,光是朱伯材就熬死不曉得多少王爺了。
就在這時,家仆倉促跑來稟報。
朱璉神采刹時慘白至極。
對於朱璉而言,被彈劾免除,隻不過是時候題目罷了。
聽到這話,趙桓卻一言不發,隻是緩緩回身,眼神冷冽的諦視著朱鵬。
長福幾次想要痛罵牲口,但是話到嘴邊,卻如何都說不出來。
“比及爺爺把你從朱家屬譜上除名,朱家和王府就完整劃清邊界了。”
遠了不說,光是周浦就會咬死這件事,寧肯讓趙桓去娶孀婦,也毫不會留著朱璉。
趙桓冇有迴應,隻是餘光一瞥,剛纔還煩惱懊悔的長福,刹時站了起來。
如果換做旁人,恐怕早就被趙桓給碾死了。
麵對二女的懇求,趙桓卻回以鏗鏘有力的低喝。
還會是以,連累王爺的名譽。
可恰好站在劈麵的是朱家人,朱璉的孃家……
甚麼狗屁王爺,說到底,還不是孤木難支?
“小的該死,冇能庇護王妃和後妃,請王爺重罰!”
長福急的直咬牙:“王妃殿下豈能受這等熱誠?!”
“他們揚言要讓王妃族譜除名,還熱誠後妃是……是教坊司……賤婢……”
“鄭慶雲被官賣到教坊司,就算被撈出來,還是竄改不了她賤婢的身份。”
鄭慶雲擦掉眼角的淚水,扭頭看向趙桓,苦澀哀怨道:“王爺……我們回家吧。”
畢竟同時天涯淪落人,鄭慶雲這個教坊司“賤婢”的身份,也比朱璉好不到哪去。
“本王曾不止一次說過,任何人膽敢傷害本王愛妃,縱使是天王老子,也要將其碎屍萬段。”
“王爺!不要……這裡是朱家!”
唯有如此,他才氣證明朱家在汴京的職位。
就連當初麵對童貫高俅之流時,都未曾皺一下眉頭的長福,此時竟急的大哭起來。
“小少爺,老爺和定王……呸,和趙桓已經談完了,正在往這邊走。”
他鎮靜非常,衝著朱璉一抱拳:“請王妃殿下贖罪!”
“王妃即將被族譜除名,劃一叛變家屬,大逆不道。”
到當時,朱璉不但會成為笑柄,更是不配再當甚麼定王妃了。
不等趙桓開口,長福就已經噗通跪倒在地,眼眶通紅,緊緊攥著拳頭,大聲嘶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