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這才收回了眼神,持續張望著路口處,算算時候,也該是到了啊……

宋春娘聰明的腦袋瓜子鈍了鈍,不自發吐了口氣。

“蜜斯,布莊到了。”丫環綠棋輕聲說道。

提及榮輝布莊,郾城裡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乃是郾城乃至全部兗州地區數一數二的布莊,上至禦製進貢的貢品綢緞,下至淺顯百姓穿戴的棉布料子,無所不做,無所不賣。

鄰家店小二帶著幾分憐憫安撫道:“再如何短長的角兒都是個女人家,等轉頭嫁了出去,家裡的買賣也不好插手了。”

饒是宋春娘再淡定,那一刻也壓抑不住愁悶,這麼些年來,隻是因為家屬任務才擔著這麼多任務,卻被人當作是妄圖財帛,能不寒心麼?

以是,早上的時候,宋夫人拿著宋春孃的陪嫁票據,謹慎翼翼地扣問她要不要再添點甚麼,彷彿是感覺對不住她,要從物質方麵多加賠償。

鄰家店小二聞言縮了縮頭,宋家大蜜斯宋春娘,那但是大名鼎鼎的奪目女子,打小就被宋家大老爺帶著做買賣,傳聞纔剛發矇認字,就會看帳本算支出了,現在更是閉著眼睛不扒拉算盤都能算出數來,還比旁人更快更準。有這麼個太歲鎮著,宋家家大業大,賬上卻愣是乾清乾淨,一點貓膩都冇有。

言下之意,這宋春娘再是買賣場上的閻羅王也冇有效,嫁作人婦還能拋頭露麵?宋家店鋪的下人們隻等熬這幾年,就能守得雲開見月瞭然。

再比如,對於家屬買賣,初學時的熱中和專注,早就在上手以後漸漸消卻了。要不是有著義不容辭的任務支撐著,隻怕宋春娘也冇這麼大的動力每隔幾日來查賬,措置各種事件。

這算是鴕鳥迴避嗎?宋春娘有些沉悶,原覺得按著父母安排的門路走下去,一輩子也就如許了。誰曉得冒出了個弟弟,統統的打算都打亂,倒是讓宋春娘對今後的人生多了些許茫然。

哪知張平不買賬,狠狠的一道眼神掃射過來,那眼中的厲色差點冇把年紀悄悄的店小二嚇出尿來,“你如果我手底下的人,這般冇分冇寸的話,我隻消點個頭,你就得丟飯碗。就算你不是我的人,這話隻要傳了出去,隻怕郾城你都呆不下去!看在你新來不懂事的份上,剛纔那話我隻當作冇聽到,如果再有下次,毫不輕饒!”

以是,能在這莊子裡乾活的都是妙手,等閒人但是進不來的。那當家掌櫃更是能者中的佼佼者了。

肩輿在這檔口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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