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旱情再如許持續下去,天災就要出來了,如果他們曉得鋪子裡有吃的絕對會砸了鋪子,不如現在就全數清空,門也虛掩著,誰愛出來誰出來,隻要不糟蹋東西就成。
宋丁香又道:“我跟我爹來縣城辦事兒,今後就算再來也是要過幾年了,你可想好了,如果不跟我們歸去你就隻能留在這裡了。”
宋丁香看了她一眼,道:“你曉得你走了以後,你爹你娘坑了那一家的聘禮銀子嗎?”
五奶奶六奶奶兩家子也都住了過來,三家子人擠在一個院子裡,固然有點兒不便利,但是感受安然多了。至於老三那一家子人也想去宋垂教員住,可惜宋垂教員人丁多,屋子本來就擠,不成能再讓他們疇昔。而宋老二家裡因為分炊鬨得不鎮靜,天然也不樂意歡迎宋老三一大師子。
以是現在就老四老五老六三家子住在一起,惹得彆人家都有些眼紅。
這些皮子是跟當初那些羊毛一起送來的,一部分做成了鞋麵又送了歸去,剩下的來不及做的也不再請人,而是自家女人本身冇事兒的時候做了。
縣裡四周鼓吹著多種蕎麥紅薯這些能抗旱的作物,傳聞稅也降了一些,並且不再是隻用麥子稻米玉米之類的交稅,蕎麥紅薯也能交稅。
五奶奶聽到這話,眼睛一亮,道:“咋,你們也有這個設法了?”
灶台上放著個碗,碗裡有粥,中間另有兩張餅子和一塊鹹菜疙瘩。
“哎喲,嫁人總比要飯強啊,這要飯都不樂意嫁人,到底是找了戶啥人家啊?”大娘滿臉不解。
宋丁香內心也沉重的很,“那嬌杏能樂意?她心氣兒高招呢。”
宋誌遠陰沉著臉坐在車轅上趕車,宋嬌杏呆呆的坐在車裡,手裡還抓著她冇吃完的餅子。這餅子並不是純玉米麪的,內裡異化了高粱麵和一些糠,吃起來又乾又硬還拉嗓子。但是這也是災年裡最常見的食品,隻是宋嬌杏活了十六七歲,怕是來到這裡才吃到如此粗糙的吃食。
宋丁香讓大娘幫著燒了一鍋熱水好歹給宋嬌杏洗了頭臉和身上的臟東西,然後又去城裡買了套粗布衣裳給她換上了,“走吧,帶你回家。”
乾旱的春季過了,酷熱的夏季也冇能帶來幾場雨。河麵的水位越來越低,阿誰跟大河連著的水窪子隻剩下中間那一泡水了。荷塘裡也都是淤泥,蓮藕鑽出來幾片葉子就不再轉動,彷彿是進入了自我庇護的形式。
虎頭又跑了幾趟鎮子,把雜貨鋪裡能吃的東西都甩了,不能吃的都搬回家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