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搬起石頭砸到了本身的腳,可悔之晚矣,符大人要曬好的蝦米碾壓成粉末做的調味,還要用豆鼓浸著的魚乾,和香木薰好的帶著香樹味的臘肉,說是符夫人很喜好吃這三樣,這路上她本來不好的胃口都好起來了,有這三樣佐飯,一頓能多喝一碗粥。可這幾樣,肉已經全冇了,前麵馬車上放著自家吃的那幾個罈子不是被他送完了大半,剩下的就是被人討要了去,連罈子都讓押道的官兵討去煮湯水涮了兩道才送返來,罈子裡連點味都不剩了。
“一樣給你一小罈子,肉給你兩坨大的。”宋小五起了身。
“到時候再說,到了我再想想體例,給師祖留的好東西很多,上麵的大多是他的,少一樣是不好,轉頭就補上。”這幾年間,替他們宋家扶養四個兒郎的白叟家可說是為了他們家嘔心瀝血了。
這北方的水硬,南邊的水甜,一樣的東西一樣的手,但這水分歧了,一定能做出同一個味來。
這小罈子都不是淺顯罈子,而是用一種叫黑岩的堅固石頭鑿出來的,是他們梧樹那邊馳名的石工做的,他一年帶著七八個門徒才鑿出二十個來,這是石工一家特地送給他們家小娘子感激她的。
她跟相公一樣,想著這跟人套乾係,能省一點是一點,能不消銀子就不動銀子,成果……成果就是發明這送出去的東西要比他們覺得的好多了,值錢多了。
宋小五這還在想著,宋韌已撐不住了,推了下小女兒的膝蓋,訕訕道:“今後爹行事,定會問過你。”
“這……”宋韌內心到底是他先生首要些,他小聲跟小女兒道:“還是留給你師祖罷,他白叟家年紀大了。”
家裡帶去都城的東西,大半都是小娘子寫的清單,也是她提早叫家裡人去籌辦的, 雖說東西買返來都是經他們大人的手, 弄也是大人弄好的, 但實際上在做主的是她呢。
拿罈子的張氏手都輕了,她悄悄地把罈子放在地上,道:“小五,我看邊上兩壇酸蒜……”
“誒。”張氏拿了塊承擔布把三個小罈子和肉打包了起來。
連符大人都開口跟他們要來了。
哪能甚麼事都跟他們說。
箱子占了半個馬車大的處所,但馬車也不大,這拿出幾樣,箱子也空了一角了,宋韌看著這才感受出肉疼來,嘶嘶地抽了口氣,咬著牙,後知後覺地抬手狠抽了下本身的腦袋,“我傻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