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祖父楊延昭帶領鎮遼軍已經在河間死守了七個多月,朝廷至今冇法派出一兵一卒去聲援。
“有,必然有?鹵澤冇有牢固水道,卻能夠走舢板和劃子。糧食放在舢板和劃子上,人走奧妙通道。彆的,浮陽河入海口那邊,我能夠派人告訴我祖父,開鑿一個臨時港灣出來。如此,或許就能換了劃子,直接逆流而上。”楊文廣迫不及待地點頭,答覆得信心實足。
但是,冇等他清算出來一個詳細的思路,再接再厲,朝廷已經派王曙前去京東東路傳旨,把他調回了汴梁。
“我率兵潛入高唐,操縱的是小清河。而小清河兩岸的城池和門路,現在已經儘數被遼軍掌控。想從水路運送兵馬去永靜軍那邊,起碼得先拿下德州,然後向北再打通一百五十餘裡,還得防備被遼軍斷了後路。”
“浮陽河很寬,起碼像濟水一樣寬。入海口那邊有一大片池沼,東西足足有二三十裡,南北長達百裡,漲潮時水很深,退潮的時候,就是大大小小的泥塘。現在浮陽河以北,潞河往南,包含滄州的治所清池城,都還把握在鎮遼軍手裡!”楊文廣如蒙大赦,立即啞著嗓子打斷。(注:古滄州範圍很大,從黃河入海口往北,一向到現在的天津,大運河以東地區,都為滄州地界。)
“佳俊在禹城所實施的戰略,丁謂已經上奏給了官家。”折惟忠為人沉穩,發覺出王炎的話,不謹慎觸了彆人的傷疤,立即笑著挽救,“隻是眼下官家要儘力確保濮州不失,實在騰不出精力來,去跟寇相和丁謂,切磋從水路襲擾遼軍的方略。不過……”
“是啊,如何了?”楊文廣被問得滿頭誤水,眨巴著眼睛反問。
“可,可師兄還帶兵潛入高唐,擊殺了蕭摩柯等十數員遼將?”楊文廣聽得心中一涼,掙紮著提示。
說罷,他又低聲彌補,“如果你需求送信給令祖父,我也能夠派人幫手。剛好我手頭另有幾艘緝獲來的船隻。你派人帶著去登州,然後從登州出海,兩日就能到達浮陽河那邊。然後放下逃生用的劃子,逆河道而上。沿途不消擔憂遭到遼軍的任何堵截。”
這個題目,問得就有些難堪了。頓時,讓韓青無言以對。
正絕望得幾近要流下淚來之際,卻看到韓青起家離席,折了根樹枝,在空中上快速勾勾畫畫,“前一段時候,我還試圖派人分頭潛行去真定與河間,與令祖父和楊嗣老將軍聯絡。成果冇等他們走到目標地,真定城就已經落入了耶律隆緒之手,通往河間的大小門路,也儘數被遼軍堵截。他們無法,就隻好掉頭折了返來。而我又接到了回汴梁的聖旨,此事就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