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比來半年多來他抓到的細作,要麼像二尾子馬慶雲一樣寡廉鮮恥,要麼像這位馬珠勒格一樣骨軟如綿,跟上輩子的牢固印象,相差實在太遠。
歸正山高天子遠,言官們也看不到。韓青想了想,乾脆命人搬了兩個錦凳,讓竇蓉和許紫菱彆離坐了,跟本身一起鞠問特工。
“那就請提刑讓人將馬佛子先押到帳外。”馬珠勒格也不對峙,雙手合十,退而求其次。
將百姓救到黃河南岸以後,也不能讓他們自生自滅。數千人的居住、吃喝、分散安設,都是題目。
馬秋實如何肯老誠懇實被他踢?立即抬起帶著鐵鏈的雙手,擋住了踹過來的飛腳,“我當然曉得,不就是廂兵都監李福壽起兵呼應遼軍麼。連你們給李福壽拉攏統統的財帛,都是我的人幫手送到他府上的,我還能不曉得他跟你們是一夥兒!”
武又拱手稱是,卻冇有立即去帶細作。而是跟在韓青身側,幫他打動手,一起措置軍務,統計戰果。
“這……”馬珠勒格轉著光溜溜的大腦袋,左顧右盼,“事關嚴峻,還請提刑屏退擺佈。”
“多謝提刑!”馬珠勒格喜出望外,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雙手合十,重新向韓青見禮,“小僧便是馬珠勒格,受遼國南麵行人司副總管蕭摩柯勒迫,纔不得不為其做事,罪孽深重。本日多虧被提刑俘虜,小僧才終究離開了苦海。”
那馬珠勒格乃是個和尚,穿戴一件濕漉漉的僧袍。馬秋實號稱佛子,當然也做削髮人打扮。兩個遼國刺事人湊作一對兒跪地告饒,光溜溜的腦袋交相輝映。
黃河上,救援百姓的行動還在持續,不斷地有最新停頓和戰果送入中軍賬內。
“應當不是胡亂編造,不然,被戳破以後,他豈不是死得更快?”武又卻對間諜冇有甚麼牢固印象,想了想,悄悄點頭。“彆的,被我俘虜的阿誰彌勒教的佛子馬秋實,也指認馬珠勒格,是南麵行人司的大官兒!”
不怪他冇法信賴,他上輩子看到的諜戰片裡,兩邊諜報職員無不是堅固沉著,智勇雙全之輩,即便不幸被仇敵俘虜,也受儘酷刑鞭撻毫不平服。
現在看到舊物,頃刻間,貳心中就又充滿了和順。
“你個不要臉的假和尚!你如何曉得,我要向提刑彙報的是甚麼?”馬珠勒格大急,轉過甚,對著馬秋實的腦袋抬腳就踢,“我所曉得的奧妙,又豈是你這類連品級都冇有的傢夥,所能打仗獲得?”
“你們倆如何來了?天熱,謹慎被盔甲捂一身痱子!”從坐位上站起家,他笑著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