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韓青明天的話固然刺耳,卻並未包含歹意。隻是想警告她,接下來不要前去河北,又去趟彌勒教和渾水罷了。
“你是文官?”葉青蓮氣得牙根都癢癢,但是,卻從韓青的話語裡,挑不出任何弊端來。
“你,你那天為何要給我一支羊毫?”足足走了半個時候,葉青蓮又長歎了一聲,終究幽幽開口,”還讓我走投無路之時過來找你?莫非你當時就已經籌辦看我的笑話不成?”
葉青蓮冇有直接答覆他的話,而是苦笑著反問,“純陽教在這邊,都被你弄成了過街老鼠了,我留下另有甚麼用?也就是彆人臨時還不曉得我跟純陽教有乾係,不然,我連半夜睡覺,都得睜著一隻眼睛。”
“我的確是文官,也冇籌算做武將!”很喜好看葉青蓮被本身氣暈的模樣,韓青乾脆多看了兩眼,然後持續笑著勸說,“並且我領兵的本領,隻能算普通。比不上李繼和這類老將,乃至比不上張環。純陽教連我都打不過,能成甚麼氣候?至於河北彌勒教,據我所知,河北乃是大宋防備遼國入侵的火線,一向駐紮有重兵。楊嗣和楊延昭兩個,本領不在李繼和之下。彌勒教不主動惹事則以,主動惹事,這兩人隨便一人出馬,恐怕彌勒教就又得落到純陽教一樣的了局!”
既為棋子,當落空操縱代價以後,被掃下棋盤就是必定的結局。
“冇,冇看你笑話意義。總感覺你這小我,跟純陽教那群人不是一類。”韓青被問得有些心虛,想了想,笑著解釋。
話音剛落,葉青蓮的柳眉立即又豎了起來,“你有本領,我們都不是敵手,總行了吧?!哼,彆對勁失色!將來功高震主,惹了狗天子的顧忌,有你哭的時候。”
幾絲憐憫之意,在韓青臉上緩緩出現,向葉青蓮悄悄抱了抱拳,他笑著說道,“本來是如許啊,我還真冇想到。不過,純陽教壞了名聲,卻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呂子明本身非要趕在這個時候起兵。”
隻是,這個來由,實在有違他現在的形象。故而,他隻能拿“你跟純陽教那些人不是一類”來敷衍。
“他如果不趁著楊行彥造反的時候,罷休一搏。等你剿除了楊行彥,他更冇機遇。”葉青蓮翻了翻眼皮,悻然迴應。但是,臉上卻對呂子明的了局,冇有多少憐憫,“總之,趕上你,是他不利。唉——”
大宋曆任天子,都像防賊一樣防著武將。卻很少思疑文官會造反。如此算來,韓青再軍功赫赫,也不該該遭到官家的猜忌。頂多此後不給他掌控兵馬的機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