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無妨!”縣令張威笑了笑,故作大氣地擺手,“金牛寨間隔縣城多遠,老夫內心稀有。何況,這回叫你過來,也是例行公事。遲一早晨,早一早晨,都是一樣。”
韓青穿越以來儘力學習,已經多少把握了一些宋朝的宦海端方。以是也不急著扣問縣令叫本身來的目標,儘管先端著茶盞細品。
不待周主簿迴應,他又感喟著點頭,“固然轉運司的糧草庫,不在韓某的統領範圍以內。但鄙人隔著四十裡路趕疇昔救火,總不能算是個罪名?不然,下次那裡起火,局外人就隻能全都袖手旁觀了!”
韓青聞聽,毫不躊躇地點頭,“縣尉說得極是。長輩當時的確考慮不周。幸虧那些百姓,都來自四周的村寨,相互之間知根知底。而待長輩趕到之時,糧草庫已經被大火燒得冇法靠近。”
成果說來講去,兩邊聊了小半個時候,張縣令的話,竟然以鼓勵、表揚居多。偶爾指出一些疏漏,也無關痛癢。
陳東和周崇兩人,則笑著放下茶盞,一道行禮,連聲自謙不敢。隨即,又誇獎他做事勤懇,政績斐然。
贏利麼,哪有輕易的時候?
當即,他笑著點頭,“提及來此事忸捏,破鈔那麼多青鹽,雇百姓去救火。最後,卻還是冇有趕得及。下官現在真的憂愁,該如何向都巡檢衙門那邊交代。如果都巡檢衙門那邊責備起來,還請縣尊千萬為下官周旋一二。”
“那,唉——!”一句話堵住了兩張嘴巴,韓青卻裝出滿臉憂愁模樣,開端自怨自艾,“當晚,也是事急從權。不然,等叨教的人從州裡頭返回,大火估計都燒進縣城了。如果縣尊不便插手,而上頭又不承認下官的措置,下官,唉,下官也隻能自認不利,從官俸裡拿錢,彌補這個洞穴了!”
“我說的不是誰來彌補青鹽的虧空,而是你陣容做得甚足,到最後,卻眼睜睜地看著大火將糧草庫燒成了白地。”周主簿明天是不管如何,也要找韓青的費事,嘲笑著胡攪蠻纏。
“佳俊上任以來,恪失職守,在金牛寨做得風水水起。半年上繳的厘金,就超越了客歲整年的總和,並且還多了兩成!”發明韓青遠比本身之前所見到的任何部屬抗壓,縣令張威心中悄悄稱奇。因而,乾脆欲抑先揚。“如此乾才,老夫這輩子見過的,加起來都冇超越三個。其他二人早已奉旨知州府事。想必,佳俊乘風而起之日,也不會太久。”(注:知州府事,即出任知府或者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