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甚麼都不做,乾等著?寇平章事,你就不怕拖得越久,局勢更加腐敗?”李隆卻冇有趙元份那麼好的涵養,皺著眉頭,沉聲詰責。
“皇兄,臣弟曉得,如許做會令朝廷臉上無光。但是,京東東路無兵無將,另有純陽教反叛,倒是究竟。”趙元份的神采也很丟臉,用充滿不甘的聲音,持續彌補。“臣弟鄙人,情願去京東東路,停歇這場禍事。萬一勝利,京東東路便轉危為安。至於措置楊行彥,皇兄不如賜給他一份清貴職位,將他先養起來。他如果能夠痛改前非,皇兄便不消再跟他計算。如果他死不改過,當時皇兄再殺他,也易如反掌!”
“四弟之言,老成謀國。”趙恒歎了口氣,悄悄點頭。
對了,那邊已經不叫新羅了。實在新羅在很早之前,就被權臣王氏所竊據。王氏自稱擔當了高句麗的衣缽,改國名為高麗。隻是大宋這邊,還風俗稱其為新羅罷了。
卻冇想到,一旦楊行彥將登萊兩地拿下,然後勾搭遼軍從海上犯境,不但京東兩路會被烽火淹冇,河北東西兩路的宋軍,也會立即腹背受敵!
“你,你……”梁顥之前跟在張齊賢身後做判官,很少有機遇跟人正麵爭鬥。現在碰到李隆引經據典地說正理,頓時反應速率就冇法跟得上。
如果出了紈絝,就被秉公措置,官家也不賜與一點法外之恩,大夥當初的血水和汗水,豈不是全都白流了?
從這點上說,朱門望族,纔是朝廷的基石。百姓隻是承擔賦稅、勞役和兵役的工蟻。
“嗯?你說甚麼?”趙恒隻聽了個大抵,皺起眉頭,低聲扣問。
而諫議大夫李隆,也不敢再胡亂給梁顥扣罪名。躊躇了一下,朝著趙恒躬身施禮,“官家恕罪,臣並非蓄意拿暴秦與大宋類比。臣隻是但願,官家再派一名老成慎重的棟梁,前去青州,和緩局勢。趁便看看是否有讓楊行彥迷途知返的能夠。如此,一則,朝廷兵不血刃,便能令京東東路規複次序。二來,也能徹查嚴、楊兩家是否有蒙冤受屈,讓天下功勞以後,曉得官家仍舊記得他們祖上的功績!”
而言官們,固然拿不出任何證據支撐本身的說法,卻對峙說,證據並不首要,關頭是楊行彥造反,產生於丁謂和韓青攻占芙蓉島以後。並且直到目前為止,打出的燈號是為國除奸,隻反丁謂和韓青,不反大宋……
以是,北伐收回煙雲十六州這個茬,他必定不會提出來。但是,如果能派少量兵馬,乘坐戰船去高麗走一遭,拿後者當塊試劍石,倒是個不錯的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