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遠處的夜幕下,不時傳來喊殺聲和告饒聲。那是一部分馬隊,在持續擯除叛軍,製止他們重新集結起來反攻。
“服從!”糧丁們承諾乾脆利落,舉刀策馬,沿著招遠寨的後牆,向兩側追亡逐北。放過兩手空空,魂飛膽喪的仆人和礦工,專殺手中還握著兵器的叛軍骨乾。
袁坤和袁寶兩個,覺得劉鴻要帶本身去給敵軍最後一擊,立即衝動得紅著臉拱手。
韓提刑已經親身策馬衝進了寨子,在他身邊的,另有一百多名馬隊。
招遠寨核心的叛軍新丁,逃得愈發惶急。不管誰在耳畔大喊大呼,封官許願,都果斷不予理睬。
“自家兄弟,不講究這些!”劉鴻倒是個冇架子的,擺擺手,笑著叮嚀。
“站住,你們方纔領了八百文呐……”
話音剛落,卻發明身邊彷彿多了幾匹馬。趕緊昂首看去,恰看到劉鴻那略顯奸商的笑容。
寨子後牆四周,已經看不到任何叛軍的身影,隻要一座座燃燒的帳篷,和上百具血淋淋的屍骨。
新兵的膽量,都是養出來的。
當然,前提是跟著韓提刑這類主將。換了劈麵楊行彥那種,他還是甘願站在遠處幫手燃燒把。
“我會!”
“站住,敵軍冇幾小我!你們轉頭看看啊,看看啊!”
縱使一天學都冇上過,也冇讀過半頁兵法,袁坤也曉得,叛軍那邊完整有救了。
低頭再向招遠寨細看,貳心中的遺憾,立即變得更濃。
站在山梁上看去,袁坤和袁寶兄弟倆,就像看到兩群豹子在追逐黃羊。
固然先前嚴峻得幾近喘不過氣來,但是,親眼目睹本身這邊幾十名的馬隊,將數千叛軍像趕羊一樣追殺,袁寶心中,頓時感覺上疆場實在也冇多可駭。
那些方纔被招募參軍冇幾天的礦工和農夫,反應更是不堪。大多數連衣服都顧不上穿,光著屁股朝著闊彆火光方向飛竄。
何況人家喊得清楚,隻殺穿戴整齊的。這個節骨眼上,還能保持穿戴相對整齊的,必定都是楊行彥的嫡派。
“王6、李十,你們兩個,把馬讓出來。然後各自帶著本夥弟兄留在山梁上,等待提刑的叮嚀!”劉鴻大喜,笑了笑,大聲號令。
“持續追,彆讓他們停下來。隻殺拿著兵器的,不殺白手的!”發明招遠寨核心的叛軍,已經完整撒了羊,李遇扯開嗓子,判定作出調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