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米便可賺一百文,一車米就是五千文。兩百車米,利潤起碼也有一百萬錢。摺合白銀一千餘兩!
“謂之所言有理!”王欽若年紀大,反應稍慢。細心算了半晌,才終究算清楚了韓青放棄了多大一筆進項,從速手捋髯毛,笑著點頭,“韓提刑畢竟入仕時候短了些,貧乏經曆。你本身不把幾千吊錢當回事,其他官員,可不像你一樣家世顯赫。而老夫這邊,也不能讓底下人白辛苦一場,還要倒貼上好幾年的俸祿!”
哪怕韓青遵循現在的時價,要求常平倉遵循每鬥米一百文錢收買他運返來的糧食,隻是回絕王欽若方纔承諾的那一成利潤,全京東東路的同僚,也必定會讚他一聲高風亮節。
而韓青,竟然要求按每鬥五十文入庫。相稱於揮手之間,就將五千兩白銀送了出去!這類義舉,恐怕古往今來,恐怕隻要賢人和傻子肯乾!
那樣的話,他本身哪怕再去采辦十倍糧食,也減緩不了麵前危急。
韓青也不客氣,立即大聲說出了本身的要求,“不瞞王相,南邊的糧食也不便宜,外加天寒地凍,下官所購這批老米,代價略微高了一些。想懇請王相批準,照本錢價收買入庫,免得下官折了本錢!”
打經濟戰,五大姓聯手也好,八大姓聯盟也罷,對受過二十一世紀股票、期貨踐踏的他來講,都是插標賣首!
“趟路?此話怎講?”王欽若聽得似懂非懂,遊移著詰問。
現在京東東路米價每鬥早已衝破百文,韓青千裡運糧卻以五十文賣給官府。與子貢贖人卻回絕國度賠償,又有甚麼辨彆?鼓吹出去,形成的結果必定是,此後某地鬨災,冇有任何人情願主動運糧去濟急。
“王相和丁樞直說的是,下官的確想得淺了!”韓青彷彿終究熟諳到本身錯在甚麼處所,紅著臉謙虛受教。
“下官願聽王相安排!”韓青纔不會像丁謂想的那麼蠢,“勉為其難”地躬身。隨即,稍作躊躇,又快速彌補,“不過,如此算下來,下官那邊起碼能支出一千五百吊。實在太多了,情願拿八百吊出來,由王相分給相乾同僚買茶。”
“多少錢?”不待王欽若表態,丁謂已經驚撥出聲。
“就是親身嚐嚐,用雪橇從冰麵上走,能不能行得通。下官已經把雪橇的做法傳了出去,也把京東東路米價即將飛漲的動靜傳了出去。有充足的利潤可賺,信賴南邊的米商,不會視而不見。”韓青想了想,非常當真地解釋。
作為十一世紀的副宰相,他不懂股票和期貨,也不懂甚麼經濟學。但是,他卻遠比韓青更曉得政治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