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成半是多少?”王欽若聽得一喜,迫不及待地詰問。至於彆的那三成半,隻當冇聞聲。
“謂之,你來得恰好!快快出去,你我之間,冇甚麼失禮不失禮之說!”王欽若方纔打發走青州知州黃宛,還冇來得及喘口氣,聽到丁謂的聲音,立即喘氣著迴應。
至於鹽價,更是長年穩定在每斤四十到六十文之間,超越七十文的環境十年難遇一次。每斤超越一百文,更是聞所未聞。(注:宋朝物價很貴。粗鹽普通代價要每斤三十七文擺佈。明朝凡是是每斤兩文錢。)
但是,王欽若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立即把心臟提到了嗓子眼,“兩百萬石,京東東路眼下約莫有丁口三百萬出頭吧。此中大部分是農夫,家中應當有存糧。實際需求賣糧度日的,也就二十萬高低!把常平倉的存糧拿出一半來……”
京東東路固然多山,糧食產出卻根基能夠自給自足。而鄰近京東東路的淮南東路,就是大宋最大的粗鹽產地。
固然大宋鹽鐵是官營,但是,官府卻儘管覈定食鹽產出份額和抽稅標準。詳細運輸和發賣,還是會交給各家豪商。
從初六開市,到正月十五,總計不到十天工夫,市道上的米價,已經上浮了五次。
至於鹽價,更是漲得令人瞠目結舌。
縱使每年開春以後,青黃不接,會例行上浮,米價也很少呈現超越一百文環境。
糧荒外加鹽荒!
這但是京東東路近二十五年來,罕見的環境!
“恩相,眼下最大題目,是民氣,民氣不穩,您把常平倉的米糧全拿出來,都冇用!”丁謂也是被逼得急了,咬了咬牙,乾脆實話實說,“下官敢包管,眼下這類環境,官府賣出多少糧食,百姓就會立即買走多少糧食。萬一另有宵小之徒,趁機囤積居奇,不……”
一場突如其來的糧荒和鹽荒,已經囊括了京東東路的每一座州城。
“老夫當然曉得,不能由著米價和鹽價持續飛漲。剛纔黃宛的話,跟你一模一樣!”王欽若皺著眉頭看了丁謂一眼,氣喘籲籲地打斷,“題目是,老夫本身變不出米和鹽巴來。得問你,問上麵的各個太守和縣令,你們手中的大小堆棧!”
“常平倉裡能吃的糧食,是賬麵上的六成半!粗鹽有一百二十三萬六千斤!”丁謂也算得上是個乾才,立即就給出了答案,“彆的三成半,有兩成隻能用來喂牲口。一成半是虛賬,遵還是例要用運輸耗損來抵消!”
不看賬麵,有過量年處所和中樞為官經曆的他,早就曉得賬麵上的數字,都是亂來朝廷的。得把實際數字,先問清楚,他才氣猜測,動用常平倉和鹽倉,能不能處理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