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本來是如許啊。但是,不過是丟了幾船的石頭,又不是像杜家那樣丟了軍糧,應當不至於懼罪叛逃啊。”
場下群情半晌,便有一黑衣虯髯的男人躍下台去,報著名號,與那任原比試起來。
率先退場的是一個身高目測一米九以上的大漢。此人貌若金剛,下台以後,哈哈大笑兩聲,道:“鄙人太原虎威拳館任原,人送外號‘擎天柱’。兩年來,在這奉符的擂台之上,兩奪頭籌,白白拿了多少利物,本想來歲恭敬聖帝之時,再將這擂台守上一年,便回籍而去,再也不上山來了。卻不想本日正逢天下豪傑齊聚於此,設擂比試,倒是提早了了鄙民氣願。嗬嗬――這頭把擂主的交椅,便由額坐了,東至日出,西至日冇,兩輪日月,一合乾坤,南及南蠻,北及幽燕,敢有出來和我爭這坐位的麽?”
楊帆淺笑道:“天然是想讓他重歸軍中,最好連同楊誌等人一塊返來。這軍中精英,當然能保一個是一個。”
想到此處,楊帆轉頭向周侗問道:“老爺子,你那大門徒盧俊義,能夠聯絡上?”
周侗抬頭望天,一聲輕歎。此時場下出一陣喝采之聲,倒是任原將那黑衣男人打下台去。周侗已偶然再存眷台上戰況,待場下聲音稍降,便問楊帆道:
“啊?”周侗愣了一會,“大人說的應當是盧進義吧......唉!”
“武人如狗,狗看丟了財物,便隻要被烹的了局。”周侗戚然,“大宋尊文抑武,由來已久,積習至今,軍中有本領的男兒,有產業的便回家去做清閒員外,無產業的,也能到各地大族家中謀個槍棒西席,即便是無法之下落草為寇,也比做那軍漢安閒。這軍中精英,目睹著便要殘落殆儘......”
楊帆點頭。
楊帆一時無語,楊誌、花榮、關勝......這些都是將來宋江叛逆的頭領人物,本是官兵,卻如此簡樸地便被逼上梁山,全無小說中吳用智賺的情節――那情節較著就是誣捏,全分歧邏輯,楊帆後代之時便是如此想的。
這黑衣虯髯的男人叫甚麼名字,楊帆冇如何聽清楚,想來也不是甚麼著名流物。不過“任原”這名子,他倒是印象深切,阿誰“燕青打擂”故事的副角,可不恰是此人麼。此人善於相撲,想來若無這場擂台比武,來歲三月他也會在此設擂,打出那“拳打南山猛虎,腳踢北海蒼龍”的放肆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