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陽光突破霧靄,暉映在醉杏樓的明瓦之上,天涯即將散去的雲層,氤氳著陽光,鋪成紅色的彩霞。霞光之下,即將南歸的鳥兒,排在閣樓的屋脊之上,啾啾地叫著。閣樓前麵,幾株花樹的葉子,顛末早晨薄霜的感染,簌簌地隨風飄落。幾個小廝拿了掃帚、簸箕正在將小徑之上的落葉打掃出去。
想到此處,唐盼兮不由莞爾。
唐盼兮忍不住又將今晚的細節在心中細細覆盤一番。
“唉!或許是想家了罷。”唐盼兮將今晚兩人相處的細節回想一遍,否定了本身身份透露,楊帆出言摸索的能夠。如是想著,唐盼兮便輕身上了二樓,拿下一個枕頭放在楊帆頭下,又將一床毯子蓋在他的身上。
提及來,現在的醉杏樓,固然李師師名譽最大,可因為她與趙佶那點人儘皆知的隱私,客人大多數還是去躲避的。李媽媽曉得這點,便將更多的精力放在包裝唐盼兮上。唐盼兮麵貌資質本就不在李師師之下,上月花魁大賽又輕鬆獲得頭名,這段時候,衝她而來的達官朱紫、豪商富商自是絡繹不斷。不過,不管這些人出價多高,贈禮多重,唐盼兮從不留他們在本身的漱玉閣過夜,便是他們喝得爛醉,也須得讓仆人抬了出去。
實在,楊帆來時天已不早,醉杏樓眾歌妓牢固的節目已經演出結束。李媽媽對楊帆的到來歡樂得緊,他一來自是由李師師和本身歡迎,目標當然也有請教曲子成分,醉杏樓比來買賣火爆,客人多是衝了本身跟李師師在楊帆那所學的曲子而來。不過,李師師為了明天的金明池詩會,今晚正陪著那周邦彥在趕製新詞,這歡迎楊帆的任務便落在了本身一人身上。
劉寶與兩名保護在車邊窩了一晚,此時正拿了大餅在啃,見楊帆過來,羨慕地看了幾眼,便整衣套馬,笑嘻嘻地將楊帆扶上車去,駛向楊府。
說完這些話,楊帆便望著內裡的玉輪,似是苦衷重重,歌聲起後,又一杯一杯的喝酒,竟是一醉解千愁的架式。
“哈哈,便是本官教與女人的兩首,聽這兩首曲子,本官便有身在故鄉的感受……有勞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