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楊帆再次把一些數據記錄好以後,世人回到炮前。
等兩人敲定了試炮的細節,已近傍晚,這時一陣冷風吹進屋內,楊帆往外一看,天有些陰沉,看上去就要下雨的模樣。公然過了一會,屋彆傳來了悶悶的雷聲,雷聲越來越響,幾滴豆粒大的雨點被風吹進屋裡。一聲響雷過後,楊帆向梅執禮笑道:“老梅啊,再過幾日,我們便給他來個好天轟隆!”
又是一聲轟鳴,伴跟著轟鳴的炮聲,一顆黑乎乎地鐵彈拖著青煙飛了出去。
為了安然起見,楊帆又穿上了粗笨的拆彈服,其彆人也按要求退到安然間隔。楊帆手持火把,大呼一聲“籌辦發射”,便將火把湊向燃燒口。燃燒口的火藥“嗞”地一聲被點著了,火花噴出一尺來高,接著一聲巨響,炮口噴出濃濃的白煙和火光,炮身猛地向後一座。
“甚麼叫著花彈啊?”魯智深問道。
“嗬嗬,普通普通……”
“木板太軟了,被等閒穿透,顯現不出鐵彈的能力,下次我們用磚石做靶子。這前麵的土堆也是軟的,以是鐵彈陷了出來。鐵彈所到之處如果夠硬,就能產生跳射結果,能力會更大,一掃一片。”楊帆又講解道。
“唉!此物一出,軍中再無妙手!”周侗歎道。
“哇呀呀!”眾來還未走到靶子跟前,魯智深便大呼道。來到跟前一看,木板已襤褸不堪,有幾塊直接被打碎散落在了地上,仍然直立著的幾塊上麵也是千瘡百孔。這些木板約有一寸厚,如許的間隔,如果用弓箭,恐怕隻會讓對方來個“木板借箭”,而這一炮,那些彈丸不但將木板打穿,並且還深深嵌入前麵的土堆裡。
“剛纔我們發射的是散彈和實心彈,這兩種彈藥多是直射。上麵我們要發射的是著花彈,這類彈藥多是拋射,得計算火藥量、角度與間隔、時候的乾係,這個得通過打靶嘗試出來,為了安然,我們明天隻用重量體積相稱的黃煙彈丸代替。”
炮聲一響,楊帆敏捷將沙漏翻過,然後緊緊地盯著遠處的黃煙,等黃煙落地,楊帆將沙漏用力一按,然後把沙漏翻開,將漏下的沙子讓人收好。
蒲月二十六日,雨後潮濕的大地重歸枯燥。淩晨,兩輛馬車來到楊府門前,楊帆領著周侗、魯智深和嶽飛上了馬車。馬車在鐵器作坊門前與梅執禮彙合。梅執禮這邊,四匹馬一輛炮車,林沖帶領的三十名禁軍站在兩側,全部步隊也是束裝待發。見楊帆的馬車駛過來,梅執禮鑽了出來,林沖則提槍上馬,在前麵開道,車隊便在他的引領下,向城外緩緩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