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承諾給李師師的事情冇有做成,有負才子所托,白文錦心中不免有些忸捏和失落。因而,到了西湖的集會之地,他仍顯得興趣不高。
本日的集會安排在了一艘畫舫之上,按例是請了幾個較為著名的歌妓作陪。畫舫遊弋在湖光山色當中,琴聲悠悠,歌女們彈唱著剋日幾個詩會當中傳出的新的詞作。
朱承平坐到椅子之上,喝口茶道:“還不是為了我們家囤的那點糧食……不過話說返來,此次他們出的價夠意義!”
杭州福緣巷朱府,白文錦吃過早餐,便籌辦應幾個朋友之邀前去西湖采風。其及時候已經不早,昨晚飲了很多的酒,淩晨的時候便懶在床上冇有起來。他的日子便是如此,固然中了進士,可因為是商家出身,便隻能呆在家裡等候實缺。他從小讀書,對於貿易之事也一竅不通,故而家中的買賣也插不上手,便隻能成日地與一眾文人學子吟詩作對、消磨時候。特彆是正月十五早晨,本身詩會上出了一首絕妙之詞,以後便有其他詩會的成員頻繁聘請本身,批評當日那首詞作。這幾日裡,他根基便是遊走於如許的應酬之間。
“兩位請留步!如此,我等便於明日去買賣所,將一應的手續辦結。”徐家的那位掌櫃朝朱承平與白文秀告彆道。
“即便如此,我還是但願父親能夠將糧食賣與那神工個人,傳聞他們出的代價也不低。”白文錦仍不斷念,想著不管如何隻要將糧食賣與楊帆那邊,便算兌現了一些那日的承諾,以後再見了李師師,也好說話。
白文錦“嗬嗬”一聲,算是認同。
走出飯堂,白文錦便去本身父親的書房存候也趁便通報一聲本身明天的去處。可走到府上正堂門前之時,他便發明有兩小我正從自家客堂當中走出。固然常日裡從不插手買賣,但在家中住久了,買賣場上的很多人他還是熟諳的。本日從客堂當中走出的兩人當中,便有一人是徐家的一個掌櫃。
那姓董的士子點頭道:“欲將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適宜。這西湖不管四時如何竄改,的確是讓人看不敷的。”
“是啊,文錦!”白文秀也道,“我曉得你們曾經承諾過樊樓的李師師女人,勸說家人朋友將家中糧食低價賣與神工個人。但是我這幾日也傳聞,師師女人已經放棄了此事――這件事情本就是極老練的,想來是那楊大人曉得以後,將其勸止了下來。”
“甚麼!父親真要將那幾張左券賣給他們徐家?”白文錦急道,“他們……他們儘是些朝庭的蛀蟲,我們豈可與他們同流合汙?先前我不是說過,徐家之以是四周收買糧食,為的便是舉高糧價,賺取楊大人的銀子。現在我們大宋北伐期近,楊大人受命宣撫江南,籌集糧草,他們卻為了黨爭、為私利,做出如此不忠不義之事。父親,我等怎可為虎作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