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擺手道:“她現在不比你們好過,快莫要去了。她橫行霸道也是仗了榮妃娘孃的勢,現在榮妃娘娘失勢,那侯府章氏那邊還能容她如當初般安閒?現在她也嘗著了當兒媳婦的痛苦,怕整日在婆婆章氏麵前小腳站端方了。”
蘇氏帶著兩個女兒告彆時天已黑透,雖在丁家連口水都未能沾唇。辭過了一再相留的蘇姑奶奶上了馬車,蘇氏非常信心的對貞媛言道:“現在有了你們這姑姥姥,那邊還用愁甚麼婚事?尚書家的公子,侍郎家的少爺,都須得你來遴選著想嫁才嫁。”
宋岸嶸也不睬蘇氏,指了貞書道:“你持續說。”
蘇氏最不缺的就是衣服,又頭上金釵螺鈿,點翠鳳釵,貞媛與貞怡兩個亦是穿戴出風毛領的長棉襖,雖不算一等的繁華模樣,看著也是殷實人家的女兒。這蘇姑奶奶前後打量了一番,見是兩個欲待說親的好苗子,內心喜的甚麼一樣,忙讓了蘇氏幾個進門。
因前幾日在丁家聘請過蘇姑奶奶過裝裱鋪作客,蘇氏便計議要將新賃的那後院小樓趁著過年打掃收理一番,也貼好牆紙擺好家飾妝出一間房來,好叫蘇姑奶奶來時有個接待的處所。初六這日她才下樓來要尋貞書與宋世嶸籌議此事,就見貞書與宋世嶸,趙和幾個坐在一樓內間的大案前,比比劃畫著甚麼東西。
貞玉這條路雖走不通了,蘇氏卻發明瞭一條新路。本來她幼時也長在京中,是個豪門小戶之女,因父母早喪又哥嫂無良,幼時也曾發狠要嫁個好人家。宋府提親無疑是天降的大喜,誰知嫁疇昔才過了兩年好日子,宋工正一死鐘氏便籌措著分了家,將她發派到了徽縣去。她六親無靠丈無軟弱,這些年過的非常憋屈,與哥哥也幾近斷了來往,是已孃家算是已無支屬。自這回回京以後,她閒來成日逛著東市幾座銀樓綢緞莊,裁縫鋪。
貞書出得門來,才長歎一口氣自言道:“你竟真是個有本領的。”
蘇姑奶奶推了銀錢道:“若替彆人說成個媒受些賞錢,原也是應當的。現在她們是我遠親的外孫輩,那好收你的錢。”
忽而心中疑他這話裡許也有些至心,那幾天持續不不竭的手腕裡,或許也摻雜著一絲至心。可現在他也真是天怒人怨,又怎能獲得安寧。
蘇姑奶奶這才坐了問道:“不知是何難事?”
如此後院的小樓還未打理清楚,一家子還是擠在這鋪子樓上的鬥室子裡。貞怡因從貞秀那邊又得了幾件貞玉未嫁時穿過的衣服,欲要顯擺顯擺,便搖了蘇氏膝蓋道:“娘,你給貞玉姐姐去個拜帖,好叫我們過她侯府去玩一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