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媛恨恨道:“人家有多少玩物兒,樣貌都比我們好。”

貞書掃一眼,見是辛棄疾的一首清平樂・村居。笑對那人解釋道:“這是辛稼軒的一首清平樂,我讀給相公聽。

說罷回裡屋去了。貞媛姐妹幾個卸了釵環,貞書便捲起袖管仍到樓下,見趙和仍在那邊細細裝裱著書畫,疇昔道:“趙叔這技術真好,可惜冇有學徒,不如我替趙叔做個學徒?”

貞書看了,本來是蘇東坡的望江南・超然台作中的一句:詩酒趁韶華。

趙和在裡間聽了人聲,掌了支高燭出來問道:“這位相公要選幅書畫?”

那人奪過畫道:“宋工恰是誰?我竟不曉得。”

趙和笑而不語,仍在屏息凝神覆背紙。貞書待他覆平了才歎道:“前人言夫君用漿如水,怕就是趙叔如許。”

那人沉吟半晌,才問道:“多少銀子?”

這是當年宋工正的書法,現在也能值錢銀子的。貞書不敢開口,望向趙和,趙和怕要高了嚇跑這開張以來獨一的一個客人,遂抬高了聲音道:“五十兩銀子。”

那人又指了另一幅詩酒趁韶華問道:“這幅了?”

蘇氏攤手問道:“你們差甚麼?你們一樣是宋工正的孫女,又麵貌如許好,男人如何不愛?”

梅訓有些遊移道:“畢竟這扳指往西一起各州府皆有備案在,冒然砸了的話……”

貞書見他都不壓價,眉頭也不皺,不像個真要賣的,倒像是吃完飯來閒轉的,遂接過話道:“六十兩。”

他踱步又看了一番,指了另一幅道:“這個好,字又大,幅麵又長,看著是好東西。”

貞書道:“我想它也是個餬口的手腕,天乾餓不死技術人,存著一門技術老是好的。”

此時屋中暗中,雖四周皆掛著書畫,但太遠了均瞧不太清楚。那人急的接了油燈過來,親身走近了一幅幅瞧著,感喟道:“唉,這裡能有甚麼好東西,糟了,糟了!”

玉逸塵扔了帕子一起大步進了內院,進了一幢烏黑的大樓,好久又從另一側出來,這樓門外是一處秋葉紛飛的花圃。玉逸塵皺眉凝目站了好久,纔對身邊的小寺人言道:“套車,去東宮。”

貞書忍不住勸道:“並不是大家能嫁到侯府嫡出的公子,貞玉是揹著金山銀山,又有榮妃娘娘做背景,才氣嫁到侯府去的。”

那人一揮手道:“都給我包起來!”

常言道亂世黃金,亂世保藏。現在京中保藏書法之風日盛,可見亂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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