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了便是大人們,三個兒媳婦拜過,宋岸穀才持手重咳一聲道:“兒子給母親磕個頭吧。”

那苗媽媽揭了托盤上紅布,隻見上麵或坐或臥,是四個黃蠟石雕出的大胖小子,有憨臥的,有啃足的,亦有吃手的,另有個咧嘴傻笑的。鐘氏知貞玉的心機,麵上還是笑著卻半晌不言,苗媽媽覺得離的遠鐘氏看不清楚,忙端著往前湊了道:“老祖宗,您瞧這些小子,又金貴又招人奇怪。”

這國公夫人現在也不過二十五六的年級,鳳眼長眉,窄頰尖頜,若論麵孔來看,也不過平常,隻是她眉眼間存著妖嬈,紅唇似丹,不管盯著誰莞爾一笑,都有種要勾去民氣魄的素淨感。這一屋女子尚且如此,男人見了她,更不是要被勾了命去。

她本日要在外院正廳裡見客,須得帶上幾個女人陪侍在側,一則叫女人們見見人,二則也叫來拜壽的眷婦們看看幾位女人。

言畢過來親扶了道:“讓媳婦送老祖宗到外院吧!”

鐘氏掃了一眼道:“難為孩子辛苦,這些東西我們家裡多的是,很不必如此。”

她扶了雙雙起家便要出門,便見沈氏嫣然帶笑自內裡走了出去,款款斂衽道:“老祖宗本日這衣服色彩慎重豐富,襯的老祖宗更顯年青精力了。”

鐘氏的臉映在高燭燈火中,陰暗不明,半晌才揮揮手道:“也罷,你們早些歇息,明兒務必早些起來。”

當下卻也點點頭道:“那就帶上吧。”

鐘氏眉開眼笑,幾次點頭道:“好!好!”

那杜國公府的繼夫人楊氏亦來賀壽,她繼子自應天府出逃半月,京中傳的沸沸揚揚,她卻還是淡淡神采。

鐘氏不言,卻也伸過手來。沈氏轉頭四顧又歎道:“女人們本日皆是打扮的如此明豔嬌媚,實在動聽,眷客們來了,怕是最戀慕老祖宗這一水兒齊列列如花似玉的孫女兒。”

貞媛揮手道:“莫說了,快去吧。”

三房的宋長鐘,也是宋府小一輩的宗子長孫,他本年雖不過十五歲,倒與陸氏普通生的人高馬大粗細弱壯。走路亦是帶著風普通,說話更是聲如洪鐘般亮堂。他跪側重重磕了三個響頭,而後也隻嘿嘿一笑,言語都無。

鐘氏掃了一眼微微點頭道:“嗯!”

貞媛點頭道:“也不過這幾日,我們在廣濟寺那事情,雖說兩府瞞下了,可他與竇可鳴交好,隻怕……”

鐘氏聽了這話,也是略有思考,轉頭掃了餘下幾位女人一眼,貞怡貞妍幾個皆是小女兒態,還見不得人。惟貞書一襲長襖上粉蕊綠莖,端端的站在那邊,白妍嬌麵,一雙濃眉下杏眼含秋,恰是最鮮豔動聽的年級,偏她渾身有種淩利出塵的精力量,貞媛貞玉幾個比之她,皆是小女兒神態,唯她落落風雅站在這裡,才真是大師閨秀的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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