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書在她身邊坐下,手扶下頜打量著貞媛眉眼道:“不過是個酸墨客罷了,姐姐可打問過他的家世?”

她環顧四週一眼,抬高了聲音道:“聽聞當年他也不過十七八歲,因國公府續絃的楊氏生的貌美,世子竟生了覬覦繼母的心機。有日國公外出,恰逢那國公夫人晝寢,世子在外見了,悄悄出去欲要侵犯繼母。而巧在這國公夫人的母親亦在府上作客,那世子正欲行不軌之事時,恰被這繼母老孃瞧見,喧華起來。世子一不作二不休,橫刀便殺了這繼母老孃,本身大搖大擺回房睡覺去了。杜國公回府後聽聞此事大怒,又他不思改過,纔將他發派到應天府獄中去的。”

貞玉說著已是一手指天,便是發誓的模樣。竇可鳴見此,忙握了她手道:“你又何必矢語,隻我們畢竟現在還當不得家,此事你還須得稟明長輩纔是。”

貞秀還欲藉機突門而出,貞書忽而伸手一把扯住她手臂反轉到身後,一把將個貞秀搡趴在床上,本身縱身騎壓在她身上,另一手在她後腦勺上重重扇了幾記耳光道:“你在蔡家寺混鬨也就算了,我們原是親姐妹,等閒我不肯意難為你。可現在在京中,你四周嚼我舌根也有罷了,我原也不是甚麼好貨。可大姐姐了?她一貫居在深閨,二九還未出嫁,本日不過略得了旁人一點青睞,你就酸天酸地要四周去吵嚷,是不是不想活了?”

貞媛又取下額前螺鈿,慢言道:“他自言是北順侯世子夫人的堂弟,亦是南越人,年也不過二十一,現在已考取了監生,在國子監讀書,來歲便能上殿大考。”

貞玉遠遠瞪了貞書一眼,冷哼一聲道:“她那邊是甚麼主子,那是我們家二房所生端莊的三女人,因她自甘輕賤要給我們當丫環,我們不好拂她美意,便任由她作妖罷了。”

竇可鳴點頭不語,回身仍漸漸朝前走著。貞玉心內氣的火冒三丈,暗中將全部北順侯府一門高低長幼祖宗十八代皆問候了一遍,方纔忍了肝火道:“你既不放心,過幾日我們姐妹幾個要去京郊廣濟寺上香,屆時你一同前來……”

貞書送了貞媛出門,才掩了門指了貞秀鼻子怒罵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有甚麼臊頭?何況此事全無定論,你再吵嚷出去,叫這府中旁人曉得,丟的可不止大姐姐一人名聲,若大姐姐壞了名聲,又怎會有好人家前來相問於你?”

婆子掃了丫環一言,一撇嘴道:“那但是件醜事,杜國公府裡瞞的水泄不通。不過,我有個熟悉的姐妹在那府裡廚房作事,倒是曉得些形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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