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書問道:“我們此行要去那邊?”
關於玉逸塵這小我和他的統統,也就此而止了。
玉逸塵好久無言,半晌才悠悠問道:“送我到此,你竟還不甘心麼?”
貞書揚頭問道:“你果然是要丟下我?”
玉逸塵這才問道:“你的蓮燈還在不在?”
玉逸塵苦笑道:“流亡並不是件輕易的事情。”
貞書眼淚叫風往兩旁吹著,恨恨道:“是你當初求我嫁給你,現在又說如許的話,你真是壞透了。”
玉逸塵擺手問道:“船在那邊?”
貞書也感喟,歉聲道:“我不但不能幫你,反而要拖累你。”
玉逸塵又道:“不過我想他也不會,經得本日在宮中一回,隻怕他今後心不足悸會好好待你。”
他們一起顛末無主屋的大院跑到前麵,又顛末玉逸塵那古怪暗中的大樓一向序列出去到了小樓內。杜禹拿劍挑了幾件新換的黑衣看過,一顆心才落定到了胸膛裡,揚了手道:“給我追。”
玉逸塵道:“對不起。”
貞書點頭道:“不好,我不要,我要跟你走。往前走,統統的事情我們一起做,一起用飯一起睡覺,一起上山一起拜佛。你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杜禹趕上來一把將貞書抱在懷中,仍憑她哭著捶著蹬著,又將那棉袍子給她披上,將她抱上了馬纔要走,就見貞書指了身後那幾個文官問道:“是你們誰?誰放的暗箭?”
賀鵬沉默點頭,還是不時恨恨盯著河麵。
一個背手握著弓的出列,冷聲道:“是鄙人,賀鵬。他本是個宦官,把持著督察院,借督察使的身份枉害了多少人?殺了多少儒生賢臣,我雖是個文官但也敢願為國作脊梁,也有顆報國除奸佞的心,以是才整日苦練箭法,就是為了能有一日射殺他。”
他腦筋一動心中一靈,衝出來揮手叫了黃子京與那幾個文官道:“快,快跟我去西城。”
潔白明月下的運河中,酷寒砭骨的水麵上無波無瀾。賀鵬仍不肯走,將弓背在身後鵠立在運河岸邊,看那小蓮燈飄得好久,終是因浸了水儘了燭而垂垂燃燒。他輕歎一聲轉頭,在明月灑滿的夜路上孤身一人疾步走著。
貞書見他不言,複又勸道:“宮中諸人,就連杜國公也覺得我們死了,我若歸去,不就即是奉告他們你還未死,叫他們重又要來清查你嗎?”
玉逸塵勒馬跳下,抱了上貞書上馬道:“先放蓮燈吧。”
貞書摸得黏糊糊的血,嚇的扶穩了玉逸塵拖了他手道:“我們快跑,找處所替你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