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世忠越想越怕,越是復甦,就越是不安。
持續打了幾個敗仗,不能說多標緻,起碼穩住了大局。
甚麼鬼啊?
那是給夫人的?
隻不過這是趙匡胤的東西,弄得韓世忠有點怕怕的,不曉得該如何辦纔好!
但是不得不承認,在這個存亡危亡的關頭,冒出來這麼一名百無忌諱的混不吝官家,是多麼難能寶貴!
跟著他有乾勁兒,有奔頭兒。
趙桓咬牙切齒,肝火中燒,說話跟連珠炮似的,“你現在的眼界,氣度,能比得上古之名將嗎?能擔得起天朝上國的全軍統帥,第一武人嗎?”
隻不過他有點不順氣,或者說不風俗,很彆扭。
“官家,臣,臣忸捏。不過臣要說,宗望算甚麼東西?婁室又如何樣?隻要官家給臣一道旨意,臣就能殺得他們屁滾尿流!”
“妙啊!公然良臣穿戴最合適!”趙桓衝著韓世忠一笑,“你曉得這是誰的鎧甲嗎?”
不管文臣武將,混得不就是個聖眷,天子對你笑笑,比甚麼都首要,有錯嗎?
韓世忠又傻了,這是小事情嗎?
英勇如嶽飛,慎重如劉錡,忠心如劉晏,另有何薊、苗傅、張俊、劉正彥、李孝忠……不要太多好不!
大話說出去了,是千萬收不返來。
這副鎧甲的做工就不消說了,光是金漆就刷了三層。
現在是甚麼時候?可不是兩個月前,趙桓走投無路,跑到大牢,提著水桶,要給韓世忠洗腳的時候了。
韓世忠慌裡鎮靜,來拜見趙桓,他隻要一個動機,那就是請罪!
女裝送來,韓世忠整小我都涼透了,三九天冷水潑頭,懷裡抱冰!
趙桓道:“既然良臣這麼有信心,朕就讓你清算兵馬,前去太原,挽救王稟,你能做到嗎?”
“韓世忠,你給朕拿出點豪傑氣勢來!你現在這幅模樣,能打得過完顏宗望嗎?鬥得過婁室嗎?朕部下的第一武將,還勝不過金人嗎?”
趙匡胤的東西!
他能公開要求臣民不要避諱。
“你要耍也耍得有層次行不!”趙桓氣得呼哧呼哧喘氣,他猛地扭頭,伏身抱起一摞名單,狠狠砸在了韓世忠的懷裡。
人到中年,不免脾氣古怪,好巧不巧,韓世忠就耍脾氣了,成果一腳踢到了鐵板上。
“朕把西軍都交給你清算,把這些人編入禦營,然後遴選此中的精銳,籌辦充沛的糧草軍器,這一仗能不能贏?”
“官家,臣,臣有罪!”
跟這些人比,韓世忠或許還超凡脫俗,獨一無二,但是對不起,再也不是阿誰無可替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