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師道冷哼一聲,指著門口,哂笑道:“內裡那麼多小祖宗在聽著了!他們可不感覺範瓊胡言亂語,他們隻感覺範瓊說到了心縫兒裡,朝廷對待他們不公,他們勞苦功高,辛辛苦苦來勤王,竟然冇有被奉為上賓,當作祖宗供起來,他們就不歡暢了,就要鬨騰!抓了禦營,扒了衣服,開胃菜罷了,惹急了他們,就殺進開封,學五代的時候,當了反賊!”
範瓊用力叩首,而後衝著內裡大聲道:“老種相公,末將衝犯了天子親軍,惹了塌天大禍。末將不會讓老相公難辦。儘管砍了末將的腦袋,送給官家就是,隻求老相公能夠網開一麵,照顧我的家人,末將感激不儘……”
老種氣喘籲籲,跌坐在椅子上,心亂成了一鍋粥。
“誰敢殺你?殺你豈不是對不起西軍將士?範瓊啊,你這是來負荊請罪嗎?老夫看你是來問罪的!行啊,老夫這裡有刀子,你砍了我的頭,給你們交代!換軍餉,換絲綢衣服,豈不更好!”
李若水看著衰老的種師道,心有不忍,卻又不能不說。
種師道重重哼了一聲,卻冇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