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老朱家命硬,拿回了燕山,能夠安閒應對,變更天下之力,總算冇有被黃河耗死。
成果就是在塞了北流以後,同年黃河再度決堤……上一次是往北流,淹了河北,這一次是往南,淹了兩淮!
群臣很久無言,沉默低頭下了頭。
實在這一次回河失利,就已經證瞭然這條路走不通。
“從仁宗天子到哲宗天子,有舊黨有新黨,一而再,再而三!”李若水毫不客氣攻訐道:“口口聲聲喊著在德不在險的朝堂諸公,卻把黃河天險看得比萬千生靈還要重無數倍!三次回河,三次決堤,淹死百姓何止幾百萬,耗損民力,不成勝數!以定州為例,本來屯兵十萬,是抵抗遼兵的重鎮,可經曆黃河水患以後,兵馬不過五六千!”
倒是趙桓,他說要給合不勒汗上課,還真不是談笑話。
靠著一條不曉得有多高文用的水上長城,獲得心機安然的大宋君臣,在傳聞黃河改道以後,惶惑不安。
但是此時間隔東流斷絕已經好幾年了,故道淤塞,和空中幾近一平,又如何接受黃河水?
他們承諾嗎?
好久以後,趙桓才緩緩道:“三議回河,這是一場持續了幾十年,曆經數朝的弊端……弊端有二,其一,朝中諸公,冇有把百姓的存亡放在第一名,心中無有百姓。其二,在製定國策的時候,冇有親身探查,冇有實事求是,僅僅靠著一廂甘心,成果變成了無窮禍害!”
黃河水患不竭,而宋朝以後的水患,更是遠超前代,非論是範圍、頻次,還是帶來的禍害,都讓大宋苦不堪言。
“朕聽人說,賢人出,黃河清……現在黃河汙流滾滾,可見朕非聖君,你們也不是聖賢之臣啊!”
李若水彷彿胸口壓了塊石頭,不吐不快,“前些時候會商昭勳閣,要把前麵的舊臣放入昭勳閣,供人敬佩膜拜……可問問河北、京東、兩淮的哀鴻百姓,他們承諾嗎?”
這段過程就是所謂的三議回河。
“官家,臣覺得還是要搬家百姓,將河道兩邊的百姓搬家出去。”李若水沉吟道。
趙桓嚴厲以對,沉著聲音道:“你可有掌控?”
眾所周知,在落空了燕雲之地今後,北宋在宋遼邊疆,依托白洋澱等地,弄出了一大片河塘水域,號稱水上長城。
李若水安然道:“官家,東漢王景治河,距今近千年,憑甚麼東漢能做到,我皇宋就做不到?臣不平氣,天下有識之士,也不會佩服。我們莫非就不如老祖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