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黃河巨量泥沙能等閒填平統統水池水溝,把水上長城變成高山……其次,如果黃河道到遼國境內入海,那麼遼兵就能順著黃河,逆流北上,直取開封。
他們承諾嗎?
靠著一條不曉得有多高文用的水上長城,獲得心機安然的大宋君臣,在傳聞黃河改道以後,惶惑不安。
總而言之,各種職員全都冒出來了。
李若水的詰責,黃鐘大呂。
現在趙桓也占有了燕雲,有了治河的本錢,究竟該如何辦?
打算很完美,第一步就短命了……六塔河的寬度不過是黃河的五分之一,底子承擔不了天量的黃河水。
趙桓的一番表態,可謂一錘定音。
自從靖康十三年農曆仲春份開端,趙桓就帶著一群重臣,分開了都城,順著黃河沿線,不竭考查。
眾所周知,在落空了燕雲之地今後,北宋在宋遼邊疆,依托白洋澱等地,弄出了一大片河塘水域,號稱水上長城。
這些水網水池,連綴不斷,遵循大宋君臣的假想,恰好能夠禁止遼國馬隊南下……隻不過他們忘了,能反對遼兵,也能影響宋軍本身……換句話說,修建水上長城,就和修建馬奇諾防地一樣,即是放棄了打擊,不再期望規複燕雲之地。
這兩朝都被黃河折騰得精疲力儘。
“三次決堤,三次大水,沖毀了河北,沖毀了兩淮……千裡國土,幾近成了一片白地,滅亡百姓,何止百萬!正因為民力耗費,民氣離散,金人南下以後,纔沒有一戰之力,幾近亡國!”
李若水彷彿胸口壓了塊石頭,不吐不快,“前些時候會商昭勳閣,要把前麵的舊臣放入昭勳閣,供人敬佩膜拜……可問問河北、京東、兩淮的哀鴻百姓,他們承諾嗎?”
合不勒汗被趙桓留在了都城,這可不是一個小事情……作為草原諸部當中,權勢最薄弱的一名汗王,並且獲得了朝廷正式冊封,卻被大宋給扣下了,不管如何,都不是一個功德情。
黃河水患,說到底還是人丁壓力太大,不得不大肆開墾地盤,砍伐樹木,乃至於河道淤積,難以維繫。
麵對這條脾氣古怪,不時禍亂的巨河,當真是很讓人無可何如。
此言一出,群臣都墮入了很久沉默。
“從仁宗天子到哲宗天子,有舊黨有新黨,一而再,再而三!”李若水毫不客氣攻訐道:“口口聲聲喊著在德不在險的朝堂諸公,卻把黃河天險看得比萬千生靈還要重無數倍!三次回河,三次決堤,淹死百姓何止幾百萬,耗損民力,不成勝數!以定州為例,本來屯兵十萬,是抵抗遼兵的重鎮,可經曆黃河水患以後,兵馬不過五六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