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父子兩代天子,同走一條密道,還往同一個名妓的家裡跑,這如果傳出去,父子倆人的名聲全都毀了,考慮到趙佶已經不剩甚麼名聲了,的確是為了趙桓考慮。
“看到這些東西,我是真想痛打太上皇一頓,他應當跟大宋百姓賠罪!最幸虧太廟弄一個跪象,讓他檢驗一萬年!”
趙桓麵色不悅,“朱大官,你既然提到,卻又吞吞吐吐,朕的耳目就是如此又瞎又聾嗎?”
朱拱之哼了一聲,“你就彆問了,咱家問你,趙明誠那些人明天過來冇有?”
每一個都不便宜,並且還要有必然名譽,平常土豪,連門都進不來。
老婦滿臉問號,“是,是馬車裡那位要問的?”
趙明誠以故宰相三公子的身份,在士林中還是很有號令力的。他能說些甚麼,趙桓約莫也猜獲得,無外乎戰必敗,和必亂,敗而後和,和而後安之類的高論。
朱拱之意味深長點頭,冇有廢話,他們到了緊挨著的房間。趙桓和朱拱之坐了下來,隔壁就是趙明誠的朋友,三四小我,簇擁著一個年近花甲的小老頭,也坐了下來。
僅僅是發發牢騷,還是已經有了行動?
朱拱之趕車,輕車熟路,到了一座新奇的三進院落,趙桓是從後花圃出來的,平常趙佶都是去東跨院,那邊有一座三層小樓,幽會戀人,看景弄月,操琴賦詩,都是絕佳的地點。
隻不過這馬車一呈現,可把府裡服侍的專人嚇壞了。
“你們說,哪一樣的喪失,不比歲幣大?”趙明誠感慨道:“當年真宗天子承諾給遼國歲幣,謙讓一時,換來百多年承平,百姓不知兵器之苦,豐亨豫大,亂世繁華。我就想不明白,官家為甚麼不能學學真宗天子的胸懷,非要置天下百姓於險地?倘若金人攻破開封,百萬生靈塗炭,血流成河,屍身堆積如山,那,那真是他想看的?萬民君父,就是這麼當的?”
朱拱之點頭。
趙桓沉吟半晌,瞧了瞧朱拱之的神采,俄然想到了是誰!
劉跂嘲笑道:“這才哪到哪啊?接下來的大戰,兵連禍結,百姓四周逃竄,還不曉得要死多少人!”
可如果構成了氣候,表裡勾連,這就不妙了。
劉跂感慨道:“為了修艮嶽,網羅天下奇石,會聚能工巧匠,破鈔時候,不計其數。以我推斷,艮嶽代價,何止億萬緡!”
“冇錯!”朱拱之哂笑道:“如何,你還敢不說嗎?”
趙明誠宣泄以後,氣勢也弱了,感喟道:“我也冇有甚麼好體例,隻是盼著能有朝中重臣,情願挺身而出,當著官家的麵,把事情說清楚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