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老臣倒是有些迷惑……如果朝廷不準食利……那放貸如何算?另有,本來在東京的時候,有很多人都靠著出租房產度日……另有一些恩蔭官職,差未幾都能算成坐享其成,莫非說官家都不答應?”
老呂是被這位弄得驚駭了,恐怕趙桓冇有醞釀安妥,把一股腦拋出去,弄得民氣大亂,那可就壞了。
“官家,老臣冒死就教,若置人道於天道之上,官家又是甚麼?”
趙桓沉吟道:“呂卿,你說了直言相告的。”
“官家,不管乾甚麼事情,都要先有人才,現在朝廷興學力道前所未有……隻要三五年以後,或許就會有源源不竭的人才,彼時官家做事就會輕易很多。”
趙桓的刻薄是出了名的……要曉得當年他但是承諾給李邦彥一百萬兩的,成果規複了燕雲以後,一文錢都不敢要了。
老呂到底是個做學問的,是以相稱鬆散,隻是問過以後,老呂也悔怨了,萬一官家真的要下重手,再讓他衝在前麵,這把老骨頭就完整交代了,啥都不消想了。
“那天子呢?”趙桓又問了一句。
另有韓世忠,趙桓也給了他一些西北的好處,準予老韓發財,可跟著仁多保忠費錢複國,逼退大石,西北的買賣也斷了。
呂好問驚詫半晌,無法點頭,“官家,這本就是日頭東昇西落的事情,臣委實不知,官家為何會迷惑?”
不過令老呂欣喜的是趙桓並冇有讓他去獲咎人,反而很當真思考了這個題目。
“嶽駙馬?”
“這個……官家,其實在諸子百家之時,各派都是講究天道的,非隻儒門一家!”
“臣,臣覺得此事非常龐大,絕非為了限定官家,還請官家明鑒!”
虞允文笑著點頭,“錯,是從倭國返來的……又多走了一國啊!”
“嗯!”趙桓欣然點頭,“冇錯,朕能打贏金人,光複故鄉,靠的是人,接下來治國複興,還是要靠人……就連放在呂卿也說了,統統都要靠人才……既然如此,做學問的底子為甚麼不能放在人身上?以人的目光,去研討天,去研討地,研討山海,研討萬物,研討……人!”
趙桓笑道:“你總算說出了限定這兩個字!實在這套說辭不但是限定天子,也庇護了皇權……得失之間,很難說得清楚的。實在朕在之前就講過,在治國這一塊,便是天子,也要守端方,尊奉法度,不能肆意胡來。如果能把這一條在儒學當中申明,是不是不消糾結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