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李太師送去西山彆墅,臨時把守起來……給朕聽好了,要好生照顧太師,不準無禮。朕還要按期去看望太師,誰如勇敢怠慢了,朕毫不寬恕!”
還不待呂頤浩開口,劉韐就苦笑道:“李太師,燕京實在粗陋,可為國戍邊,是人臣本分,官家尚且不辭辛苦,我等又如何敢說辛苦呢?”
並且還是帶著肝火而來。
“給朕籌辦一把椅子。”
劉韐也跟著憤恚道:“朝廷國策,是為了移民實邊,是為了均衡南北,是為了規複北方元氣……可不是李太師說得塗炭生靈!”
李綱略微恍忽,隨即用力點頭。
“民生艱钜,朝廷該佈施,有些人毫無人道,自有國法獎懲……官家以手足分離之法,處理溺嬰之風,這是挖肉補瘡,斷不成取!”
當初同舟共濟的君臣兩個,現在分道揚鑣,相互叛變,帶來的挫敗感超等更加。
兩位宰執的神采都有點丟臉,彆管李綱職位多高,可他畢竟分開中樞快六年了,思路已經跟不上了,卻還要頤指氣使,視這兩位老牌宰執為部屬,毫不客氣,實在過了。
正在他們瞠目結舌之時,俄然有人沉聲道:“李卿,朕是大宋朝的天子,不是南邊人的天子,也不是北方人的天子,是天下人的君父!南北不平衡,朕不該想些體例嗎?”